注射了死侍胎兒的血清後,繪梨衣的身體終於還是平複了下來,在繪梨衣希冀的目光中,夏天妥協了
走的時候,順手將那些不三不四的漫畫書丟進了垃圾桶裏。
然而,丟的時候夏天才發現背麵竟然有段中文。
狼係男友馴服記病嬌冰山女王的養成,然後後麵是一堆稀奇古怪的大寫英文,和同樣稀奇古怪的日文。
呸,夏天暗自啐了一口作者的變態,這才從後方追上兩人。
其實原本夏天對東京是無感的,比如說早晚高峰的堵車,昨天他和繪梨衣堵在東京中央區的銀座商業樓下,整整三個小時動彈不得。
還好繪梨衣算是第一次見識外麵的世界,即使是打開車窗看向外麵花花綠綠的廣告牌依然都覺得新奇。
這是個還不錯的夜晚,風隻是有些微微的涼意,但是並不很多。
繪梨衣已經卸過妝了,所以走在前往東京天空樹的路上,並沒有穿著那些買來的奇奇怪怪的cos服。
此刻的她完全是本來的模樣,恬靜、冷豔又帶著古代日本女人獨特的古舊氣質。
三人已經抵達了日本天空樹的下方,巨大聳立的高塔,從下往上往去,可以看見金屬的鋼製骨架構建的底座,深邃的夜空下,一眼望不到塔的尖端。
繪梨衣手上捧著一枚餅幹冰淇淋,夏天幫她拎著一路上買的一些小玩意,再後麵是默默注視著兩人的莉莉絲。
要是沒有背後這個拖油瓶就好了,夏天百無聊賴地想道。
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少年蹲伏在東京天空樹下方水族館邊上,銀灰色的牆壁邊有一處黑暗。
少年穿著合身的休閑西裝,九分褲和名牌運動鞋。
長著雙有些狹長的鳳眼,眼角有一顆黑色的痣,平添了幾分陰柔氣。
他的旁邊還有個女孩,紮著高馬尾,臉上流露出一些哀怨的神情來。
她怔怔盯著那邊的一行三人,那個穿著黑風衣長著東方人麵孔的男人,正愛憐地為自己心愛的女孩擦拭唇角,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如沐春風。
“我說吧,人家隻是因為有更好的,所以才不願意接受你”少年郎的嗓音稚嫩,但是語氣倒是老氣橫秋,透露著些“我很懂”的滄桑感。
“難過麼,憤懣麼,要不我們來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沒有人願意和其他的女孩分享男人,我幫你把他搶回來,以後他隻屬於你,怎麼樣?”少年的聲音突然從假裝成熟的正太,轉換為善於俘獲人心的知心大哥哥。就好像女孩子正在嚶嚶哭泣,某個知心的大哥哥很及時地遞過了一張紙巾。
女孩望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眉眼間依然如那日一般剛冷強硬,可是卻遮蓋不了臉上的溫情。
他確實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強大到足以碾碎一切,從最絕望的戰爭中奪回勝利的旗幟。
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那種威風凜凜的存在,而且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自己的性命才得以保存。
她的臉上泛起掙紮的神色,雖然其實隻是自己一廂情願吧。
但是看見那個叫夏天的男人和別的女孩如此親熱,她的內心還是十分煎熬,如果~那個女孩是自己就好了。
“我......”
“拒絕”女孩並不算很堅強,看見自己喜歡的男生喜歡別的什麼人,也確實很難受。
但是他並不虧欠她什麼,對嗎?
宮崎芽衣如此一遍遍詢問自己,似乎是這樣的吧。
要不是這個少年人騙他,說帶她來見那個其實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
她才不會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