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申鶴解開紅繩,將其纏繞在蘇逸的手腕之上,如同牽著自己的寵物一般,在溫迪與鍾離的注視之下帶走了蘇逸。

“喂,我可是被帶走了啊!你兩個就這麼看著!”

“嗚~我真欣慰,蘇逸這小子終於也找到真愛了……”溫迪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感動哭了……

“蘇逸也長大了……”鍾離操著手,微笑地看著他倆,想當初蘇逸掏鳥窩炸牛糞,可都是自己去賠禮道歉,使得原本就貧窮的錢包更加雪上加霜。

就這樣,在兩尊神的眼前,申鶴帶走了蘇逸,朝著那個洞穴走去。

幾分鍾之後,兩人進入了洞穴,蘇逸感到不自在,坐立難安,與申鶴始終相隔好幾米遠。

“你腰懸長劍的樣子,我很喜歡。”申鶴微微的笑著,溫柔地說道。

蘇逸老臉一紅,雖然之前也有人誇讚自己帥,但不知為何,這次被申鶴誇讚,他感到十分的溫馨,好像自己真的戀愛了。

“嗯,謝謝。”蘇逸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的眼睛,很有神韻,就像是……就像是……

你喝酒的時候也很帥氣,有詩句形容……嗯……我記得是……”

申鶴的左右手不停地揉來揉去,小臉蛋兒變得紅撲撲的,她從兜內摸出一個小冊子,照著念了起來: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這不是杜甫的《飲中八仙歌》嘛。”蘇逸看了一眼申鶴手中的小冊子,封麵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撩漢指南!

蘇逸橫豎睡不著,直到幾秒鍾之後才從字縫裏看出兩個字:硬撩。

隻不過申鶴是不會感到尷尬的,畢竟她不是很熟悉人間事,照著本子念與背誦,在她看來,沒有什麼不同。

“咳咳,申鶴,不用再說了。”

蘇逸牽著申鶴的手,將小冊子合上,“你想要傳達的話語,我已經知道了。

你之前沒有答應我,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跡,我有時……還會覺得悲傷。”

申鶴輕啟檀口,想要說什麼。

當初沒有答應蘇逸,就是自己這個孤辰劫煞的體質導致的,但如今已經被師父給治療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才來尋找蘇逸。喵喵尒説

“我的體質——孤辰劫煞已經被師父治愈得差不多了,如果你不相信,等親眼見到師父,她會跟你說的。”申鶴有些著急地說道,她很害怕蘇逸再次離開自己。,

“好的,帶我去吧,我相信你。”蘇逸在申鶴的小腦袋之上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白皙的臉頰之上猶如增添了一抹紅暈,猶如一滴紅墨水滴入牛乳之中,白色與紅色混合在一起。

“嗯,但是,在去與師父見麵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做。”

“可以,你說吧,反正不急。”

申鶴牽著紅繩,緩緩地解開,走到蘇逸的跟前,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

“呃……哈哈……”

……

第二天清晨,蘇逸與申鶴朝著奧藏山走去,這附近沒有傳送錨點,趕路很是麻煩,倆人坐在一匹汗血寶馬之上,慢慢地走著。

“申鶴,你的體質——孤辰劫煞,我略有耳聞,但當時我與你一同修煉時,並沒有感到什麼黴運,反倒是你,經常倒黴……

是你將我的黴運給吸走了嗎?”

“嗯……”申鶴微微地點了點頭,攥著蘇逸衣服的手攥得更緊了,小心髒跳個不停。

“你最終沒有答應我,也是這個原因吧。”

“嗯……”申鶴小聲地說道,每當回憶起這件事,申鶴就覺得很是悲傷,自己若不是這個體質,也不會遭受諸多不幸之事。

當初,蘇逸離開之後,她更加努力的修煉,配合留雲借風真君治療。

就是為了早日將這個體質給治愈,經過一年的時間,再加上改良版的紅繩,才將孤辰劫煞給壓下去。

在城內,蘇逸時不時地就聽到:投機取巧的冒險家被一個白發女子驅趕出奧藏山的事情,他們破口大罵,說申鶴多管閑事,白發魔女,隻要活著就會給別人帶來災難!

想必這些話,總有一些會傳到申鶴的耳中。

“這一年,你過得不容易吧……”

“我……”

申鶴輕啟檀口,卻說不出話來,兩行清淚滑過她的臉頰。

這一年,被汙蔑,被誤解,被稱為魔女,這些她都挺過來了,從來沒有流過一滴淚水,如今再見到蘇逸,實在是忍不住了,涕泗橫流。

申鶴一雙眸子之中滾滾的都是淚水,她緊緊地抱著蘇逸,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他那寬大的後背之上,淚水不停地劃過,喜悅的心情一陣一陣的湧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