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滾滾地劃過申鶴的臉頰,止不住地流出,申鶴見蘇逸擦拭自己的淚水,索性撲到蘇逸的懷裏,淚水如同泉水一般不停地湧出。十多分鍾之後,才止住哭聲,但她仍時不時地抽泣著,嬌軀微微地顫抖。
“這有張往生堂的優惠券,說不準他們知道些什麼,我們去問問吧。”
申鶴擦拭掉臉頰之上的淚水,緊緊地攥著蘇逸的手,顯得十分的無助,現在的申鶴,不是什麼孤辰劫煞,隻是一個悲傷可憐的小女孩兒。
“去往生堂吧,相信我。”
蘇逸轉過身去,準備帶著留雲借風真君一起走,但映入眼簾的並不是一隻仙鶴,反而是一名女子,身姿修長,顏值差不多可以媲美申鶴了,這是真君的人形。
申鶴拿著衣服給真君披上,整理一番之後,背著她往璃月城走去。
到了往生堂,將真君放在椅子上坐著,蘇逸去與往生堂的工作人員交談。
“我是,嗯,這位女士的女婿,前段時間她與你們簽了預定墓地的合同,請問是誰與她簽訂的?”
工作人員拿來厚厚的一疊合同,翻找著,把真君簽訂的那個合同遞給蘇逸。
“我看看,甲方:留雲借風真君。乙方:往生堂。見證人:胡桃。”喵喵尒説
“嗯。”蘇逸摸著下巴思考,“真君是被什麼不知道的魂魄給附身了,哪來的魂魄有這麼大的威力可以將真君附身?
而且,是胡桃負責的合同,她又是一個追求業績的人,自己的家裏也被胡桃偷偷地塞過好幾張傳單。”
蘇逸搖頭晃腦的,突然,有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可以說是十分的邪惡。
“莫非,是胡桃為了業績,在真君使用還魂術的時候,控製一個強大的厲鬼幹擾了真君,甚至將真君的魂魄打傷,所以才使得真君寫下血書,時日無多。
整個璃月,能號令鬼魂的,也隻有胡桃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有些不好收尾了。不然真的不好解釋。
但,真君的聲音變了,這個又是什麼原因呢?
唉,腦殼痛,還是找到胡桃再說吧。”
蘇逸眉頭皺著一團,申鶴悲傷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很是憂愁。
此時,鍾離端著一杯茶悠閑地走了出來。
鍾離看了一眼留雲借風真君,她變成人形之後,腦袋上的呆毛也變成了黑色,原本是白色的。
見到這一縷黑色的頭發,鍾離愣住了,一絲憂傷閃過他的眼中,但旋即消散,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欲買桂花同載酒,隻可惜故人,何時再見呢……”
蘇逸見鍾離走了出來,趕緊走上跟前與他交談,看看這位養生老人是否知道些什麼。
鍾離見蘇逸這個懶人,平時吃東西都懶得咀嚼的家夥,今天竟然跑到了往生堂,難不成是因為前天的事情?雖然自己將他扔給申鶴,但也不算害了他。
總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把每天給自己的十萬摩拉斷了吧。
鍾離摸著下巴思索著,眉頭緊皺,看上去十分的嚴肅,蘇逸以為就連鍾離也對留雲借風真君的事情無能為力,所以才神情嚴肅的。
“沒有,回旋的餘地……嗎……”鍾離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他試探蘇逸,看看自己的錢包意見如何。
“無回旋餘地……”蘇逸聽到這句話後,也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他感到壓抑,沒想到真君的事情這麼嚴重,他以為無所不能的鍾離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卻沒想到,連他也毫無頭緒。
“無回旋餘地……”聽到蘇逸這句話,鍾離沒有了動靜,真的變成了一塊石頭。
沒想到,就是因為前天的見死不救,蘇逸竟然決定停掉自己的零花錢,這讓這個千歲老人靠什麼為生?
而且昨天剛買了很多的茶葉,分二十期付款。
看來得找若陀生產一點鑽石黃金,接濟一下自己了,錢包沒了,命運多舛……
“鍾先生,您見多識廣,可否為師父看看。”
“可以。”鍾離淡淡地說道,雙眼發光,全身上下掃視了真君一遍,微微一笑,但表情旋即恢複正常。
“你的師父無礙,隻是需要休息,過一陣子就好了。”
“真的嗎?”申鶴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過幾天就好了。”鍾離又說了一遍。
“嗯?”蘇逸覺得奇怪,難不成你剛才沒有檢查,那你說什麼“無回旋餘地”,合著爺好騙,就一直騙我?
蘇逸拉著鍾離的袖子,到旁邊去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