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和喪屍都在忙碌,將蔣辰通的屍體埋葬在一塊橋洞地下,下麵的墳包很顯眼,有一塊被人用暴力硬生生撕扯下來的水泥石塊作為墓碑,這塊墓碑,還是阿福他們左挑又挑才挑選出來的一塊比較完整的一塊水泥石塊。
畢竟他們沒有工具,隻能用自己的雙手去為蔣辰通做那塊墓碑,可徒手,還是從橋上麵拆下麵的石塊作墓碑哪有專業人士做的那樣完整?
不過這樣也差不多了,在場的人和喪屍實力最低的都是六階,這樣的力量足以將墓碑插進地麵牢牢固定住。
墓碑很大,側邊不規則的曲線又不停得在說明這屬於蔣辰通的墳墓是多麼的寒酸,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上麵除了蔣辰通的名字外,很快就被人刻了一段話,晏傑眼角帶著淚用一根鋼筋寫下了這麼一段:
終有一天,相互道別的我們會在時間的另一頭再次相逢。
冬天的結束,笑容的積雪讓他們麵前的小河變得洶湧起來,在黃全九的記憶當中,這個地方在自己第一次來時,河裏的水差點就到了幹渴的狀態,淤泥中還能看到一些喪屍嚴重腐爛的屍體和異變的水生生物在不停地掙紮,而現在,河水大漲,奔湧向前,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向軍隊在即將展開戰鬥時發出來鼓舞士氣的怒吼,又想亡者對自己遺憾人生發出來的大哭聲。
人們沉寂了一會,就這樣看著那塊墓,心中各有不同的感受。
有人看了看唐業,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很快,唐業似乎想通了什麼,閉了閉眼,眼中的情緒幹淨了一些,便對徐海水問道:“老徐,現在聯統區是什麼情況。”
聽到唐業的問話,這裏的人和喪屍眼中才恢複一點光明,他們等的就是唐業這句話,當然,不是一句話,無論是那種都可以,隻要能決定他們接下來的去路就行,而這裏能發話的,也隻有唐業一個。
現在的他們,誰也不想在待在這裏了,就是這段時間,不知道多少人死去,頭頂的霧霾當中,有著近百萬的亡靈。
而且,在他們的眼前,還死了一個同行者,如果沒有蔣辰通的死,或許他們會抱著滿心的期待開啟下一程的旅行,因為創建和平會的元老都在這裏。
唐業問這句話時,他的雙眼微微閉了一會,他剛才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去問,因為現在,聯統區會是什麼樣子已經不需要去問了,完全可以猜得到,但唐業帶著一絲期待,萬一聯統區還有挽救的機會呢?
在唐業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有些人心裏已經有了重建聯統區的計劃,畢竟任何一件事情在從頭開始時都會讓人有一些期待,這是一種見證的過程,當然,這要除去一些非常令人不爽的因素。
要重新建立聯統區,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會因為長衡電供爆炸後留在空氣中的放射性物質,在阿福帶著昏迷的唐業出來與其他人彙合時,聯統區是什麼樣子的他們都見過,那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