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業想的差不多,這是一個女人,看身材就能看得出來,頭上裹著的頭巾遮擋住了她嘴巴以下以及眉毛以上的地方,隻露出一雙眼睛,根本看不出其人長什麼樣子。
她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把小型的鐵鏟,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一邊又在尋找著什麼。
對方的目標很明確,很明顯就是唐業所插的眼,隻是,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唐業在這些地方插過眼的?唐業記得自己插眼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人。
唐業控製著自己已經被人收入塑料袋的眼,讓它們捅開塑料袋鑽了出來,女人反應過來塑料袋被撕開了洞,連忙去追,不過她一個普通人可能連一頭二階喪屍都對付不了,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唐業插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去追,她剛剛捉到的眼睛“唰”地一下便跑沒了影。
“可惡啊!到底是誰幹的!”
看見眼睛一下子跑得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女人氣得對著周圍大罵了一聲。
唐業沒有立刻過去,而是控製那兩個從塑料袋中逃出來的眼睛去觀察著這個女人,對方是普通人不假,但可不會是正常人,哪有正常人再看到這些長著四條節肢腿,身體是顆大眼睛的東西不僅不感到害怕,還有那個膽子用手去抓?
這是正常人?昨天酒店二樓的那個男人隻是無意間看到自己的眼睛就差點沒把魂兒嚇飛了,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正常人好吧?並且,在這個世界上,他也沒見有人敢在禁行時間內就這麼走在大街上的。
女人怒吼了一聲,也隻能繼續尋找,不過發現她在尋找自己插得眼後,唐業便讓自己的眼睛開始隱匿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有人路過一眼就能看到。
所以,在她繼續尋找時,找破腦袋也沒能找到第三個。
唐業就這樣通過自己的眼睛看著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差不過過去一段時間之後,也不見女人出現什麼異常,這讓他不由犯了嘀咕。
從她的行為來看,確確實實是一個普通人,隻是她那異於常人的勇氣就不知道從那來得了,她給唐業的感覺和這裏遇見的其他人都不一樣,具體什麼樣的感覺這種很難描述出來,總感覺她很熟悉這裏的一切,就好像站在一個小孩麵前和站在一個老人麵前,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天差地別。
收回眼睛的視線,唐業不再繼續觀察那女人的一舉一動,而是像著女人所在位置走去,女人距離他不遠,沒走幾步就看見對方在一簇草叢裏翻找著什麼,她揮舞著手裏的鏟子,將草叢裏的泥土挖了出來,整條綠化帶被她破話的坑坑窪窪,及其影響美感,不過女人沒有在意這些,繼續揮鏟掘在泥土裏,裏麵的植物大片大片被鐵鏟斬斷根,翻倒出來。
同時,她的嘴裏也在嘀咕著什麼。
“到底去哪了?明明有很多的?”
“可惡!太可惡了!真是不怕死!”
“別出來了!我要得不是你!我挖了這麼多你,就你事多!”
“……”
女人背對著唐業,鐵鏟挖在地上泥土亂飛,嘴裏不斷自言自語著,情緒有些失控,活像一個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神經病。
“你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