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上午,一早劉嬸子就把老張家的架子車借了過來,陸靜秋戴著大簷帽子,和劉嬸子去了附近的沙場。拉了四袋大沙回來。
兩人從上午六點一直到中午十點才回來,沒辦法沙場有點兒遠。
她們倒是想一次多拉幾袋子回來,可惜女人們體力小,地方又遠,能拉這麼幾袋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路上劉嬸子還吐槽道:“我家自從養了貓,就跟養了個孩子似的,哎,關鍵是你越養越上癮,小秋,我現在去菜市場都在留意有沒有賣小魚蝦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我家阿福換大餐。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你之前一直抱著你家花花的喜悅了。”
陸靜秋沒想之前怎麼討厭貓的劉嬸子,現在竟然是貓奴:“劉嬸子,阿福雖然不能給咱們減輕家務,但它能在精神上讓咱們得到疏解。”
她養貓是在高澍的兩個孩子上大學後,那個時候,高澍早出晚歸,有時還出差,孩子們一年到頭不在家,她一個人除了畫畫,就是打掃衛生。
二表嫂見她那段時間精神不太好,生怕她的病又嚴重了,就帶著她去寵物市場買了隻貓回來。
隻不過高澍不喜歡貓,高澍在的時候,隻能把它放到籠子裏,而且小貓隻能在她的臥室裏活動。
就算是這樣,那段有貓的時間,真的給了她許多快樂。
可惜貓咪養了不到兩年,那年夏天的時候,突然死了,其實她知道,是高澍老大兒子給弄死的,因為他不喜歡,當時她沒告訴任何人,隻是偷偷的哭了很久,還害的她犯了一次精神病。
她和劉嬸把沙子搬回家沒多久,大院警衛員就過來通知她門口有人找,說是租房子的。
陸靜秋驚訝了下,她之前還說這房子太貴沒人會租,這才兩三個月就有人找上門了。
等到大院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樸素十七八歲的女孩站在那裏,那雙大眼生得頗為靈動俏麗。
“你好同誌,是你要租房子麼?”
薛家念在看到陸靜秋的時候,有些意外,這不是前些日子在她那裏買小米的同誌麼?沒想到有這麼巧的事兒。
“是。”
陸靜秋又仔細地打量了下,顯然沒認出來她:“是你家人租,還是..”
“我自己。”
“你自己?”陸靜秋不確信地又問了一遍,見那丫頭點頭,才和她說道:“我那房子一個月五塊錢,院子裏有水井,還有電燈。”
薛家念點頭道:“隔壁的阿姨帶我去看過房子,我很滿意,就是.需要床和幾件家具。”
陸靜秋道:“如果你確定租,這些我可以幫你購置齊全。小同誌,我看你像是剛成年的樣子,確定要租我家這房子嗎,其實我們不太想要短期租客,你要是租一兩個月,還是算了。”
薛家念頗為肯定的道:“我是真的要租,我們現在可以簽合同的。”
陸靜秋見她堅持,又和她說了些細節:“押一付一,你可以接受麼。”
“可以。”
陸靜秋見她這麼幹脆,就帶著她去了家裏,現場擬了一份租房合同,然後看了下薛家念的介紹信。
在看到上麵的地址後,暗暗感到吃驚,她竟然和衛錦城是一個地方的,斟酌了許久才道:“薛同誌,我認識一個人也是你們那裏的,他叫衛錦城,你認識嗎?”
薛家念並沒有太多的吃驚的點點頭:“認識,他是我們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