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秋有些失望,她可沒那麼多錢。
最後李琦又帶著她去看了另外不遠的一家,騎車十幾分鍾,這套是一個兩進的院子,要價七千。
陸靜秋失望地出來了,對李琦道:“李琦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多錢。最多三千。”
李琦也理解,現在哪有人一下子能出這麼多錢的,所以這幾套房子已經在房管所掛了三四個月了。
“嫂子,礙著郊區那個便宜,才兩千多,那個地方價格便宜,房子也沒這兩家的好,就是有些遠,所以不好賣。一會兒咱們再過去看看那一套。”
蔣南州看了下時間,道:“走,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去,今天我請客。”
李琦也沒推遲:“可惜,文宏那小子最近不知道跑哪了,要不然咱們兄弟還能聚一聚。”張文宏那小子前些年替他姐下鄉了,聽說也考了個大專,可惜這小子一放暑假就不見了人影。
“他不是返城了麼?”
“和學校的一個同學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哪了,走的時候還向我借了幾百塊錢。”
蔣南州道:“那小子就不是駒著的人。”
幾人來到不遠處一個路口的國營飯店,點了一份青椒炒肉,一份炒青菜,一份桂花魚,三碗米飯,兩瓶啤酒,給陸靜秋點了一瓶老汽水。
幾人正等餐的時候,李琦正好遇到了熟人,一個三十多歲的斯文男人,見到李琦道:“李同誌,我們家裏的牆角的磚頭有些鬆動,你趕緊過去幫我們修一修。眼看天馬上降溫,可不能拖,要不然房租我是不會交的。”
李琦看著那人有些不耐煩道:“張同誌,我姑說了,那房子的租金不收你的了,以後愛咋地咋地。”
那張同誌一聽,生怕他返回,忙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修,這個月我是不會再交房租的。”
“恩,我說的。”
蔣南州皺了下眉,小聲道:“你姑的房子怎麼了?”
李琦嗨了一聲,很無奈道:“我姑前些年出了些問題,一家人都到了鄉下,回來後房子給歸還了,可惜都住著人,也攆不走,政府讓每個房間一個月給我姑兩塊錢的房租,但收了錢還得給人家修房子,遇到有些不愛惜的,時不時地就找我姑來修房子,一年光修房子都得一兩百塊,裏外純陪。就剛剛那人,今年光給他修房子,都花了幾十塊了。裏麵一共住五家,我姑整天因為這個房子焦心得吃不下飯。
我姑父剛得調令下來了,被調到了陝西,以後估計要在那裏定居了,這房子也不管了,前幾天還托我找人把房子賣了。”
陸靜秋聽了一喜:“李琦兄弟,房子在哪兒呀。”
“就在前麵十字路口往裏走一個巷子裏。”
“能不能一會兒帶我去看看。”
李琦一聽忙道:“嫂子,那房子雖然是我姑的,但是太麻煩,既不能住又收不到錢,還得交房產稅實在不劃算。放到我們房管所,一些空房子都沒賣出去,更何況還有人占這的房子,我都是私下給他打聽了好些想買房的,按理說九間房子,現在市場價一間兩百塊,能賣一千八百塊,可惜一千塊錢都沒人不願意要。”
陸靜秋笑了:“我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