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晚風是燥熱的。
當最後一片黑色落下地時,沈知嫿猛地察覺到沙發上的濕意。
是以,一把推開懷裏的人。
果不其然,她剛挪動了下身體,就看見上麵沾了血跡。
這小日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此刻,陸北辭也是一愣,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隨後,便起身走向了廚房。
當沈知嫿從浴室裏換好衣服後,就看見桌上放著一碗紅糖薑水。
熱乎的,還在氤氳著霧氣。
“疼嗎?”
拉過自家小祖宗的手,陸北辭一把將人抱起來,擱在雙腿上環摟著。
“還好。”
有些倦懶地,沈知嫿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任由著他的大掌伸進了她的衣擺裏,捂暖著微涼的小腹。
結婚這些年來,沈知嫿倒是沒有怎麼痛經過。
反倒是青春年少那會兒,好幾次差點痛到暈厥過去。
更關鍵的是,這隻狗子啥也不懂,隻當她是缺少鍛煉的體弱。
剛上初中那會兒,更是仗著自己班長的身份,跑操時非得讓她多跑幾圈。
由於沈知嫿上學時,連跳了兩級,比班裏的大多數同學都小了兩歲。
因著是“小妹妹”的身份,也有不少同學看不過去,可了勁兒地勸自家班長要關愛幼小。
結果……
這隻狗子思索了會,冷酷地回了句:“既然如此,那就一視同仁吧。”
於是乎,他們全班人都開始了苦逼逼的跑操生活。
有句老話說得好,冤家不是一日養成的,而是在日積月累的矛盾中爆發的。
總而言之,初中時的沈知嫿一直看不順這隻玩意兒,張口閉嘴就是“陸狗”兩字。
對此,這隻狗子常常用一副麵癱似的臉懟她,有時候被惹毛了,就是一記冷冷的眼刀。
或許是彼此太過熟悉了,不知不覺中,就連後來的沈知嫿也染上了這種懟人的方式。
於是乎,全班同學經常處在某種難以形容的南極場裏,總害怕他倆會在未來的某天裏,來一場你死我活。
直到高一下學期,沈知嫿在小巷裏碰見了這隻狗子,威逼利誘著他當了自己的未婚夫……
當時無關情愛,隻是恰好缺了一個“未婚夫”。
*
與此同時。
“七爺,我們的人已經服毒自盡了,但是……”
傅家某幢別墅內。
幾排彪形大漢紛紛低垂下腦袋,內心恐慌不已。
為首的下屬更是咽了咽口水,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補充:
“那個女人還活著,已經被紀總找到了。”
又問:“七爺,我們還要不要再動一次手?”
陽台花盆裏,牡丹早已枯萎,隻剩下黃綠摻雜的葉子。
抬起眼眸,傅寂年冷冷地盯著這群沒用的東西。
寒笑道:“這麼高的懸崖都沒摔死,可真是幸運。”
偏偏是他的阿瑜,死無葬身之地。
“是屬下們無能!”
此刻,為首之人直接撲通跪地,連帶著這幾排彪形大漢。
可跪是跪了,為首之人同樣也在納悶著:
這麼高的懸崖,為什麼沒能摔死任務對象呢?WwW.com
倏地,他又想到了那個男人竟獨自攀爬下崖找人,而且還不采用任何防護措施。
這事兒哪哪都透露著不尋常。
思及此,他囁嚅出聲:“七爺,您說這世界上會不會有起死——”
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徑直掐斷……
“我讓你們尋的人,有線索了嗎?”
一愣,為首之人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虛道:“屬下們還在尋找中,應該……或許很快就能有線索了。”
話音剛落下,空氣仿佛就此凝固。
一刹那,為首之人隻覺得渾身發顫,冷汗直流。
他不明白,為什麼七爺要執著於尋找一個夢中之人,還是一個不知容貌姓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