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白身體恢複差不多後,兩人就麵臨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圓房!

而在誰腿瘸屁股疼這個問題上,兩人始終沒能達成共識。

每天頂著時母期待又渴望的目光,時慕白還好,沈廉卻無端生出一股小媳婦兒的心酸感,抬不起頭來。

是夜。

兩人剛回到房間,就看到窗紙上映出一高一矮兩道狗狗祟祟扒聽牆角的下人身影。

“哎!”沈廉望窗興歎:“這軟飯不好吃啊!”

時慕白走到沈廉身後,彎腰將手裏的書放到他麵前的桌麵上,修長如玉的指尖在書頁上點了點。

“幹嘛?”沈廉扭頭,動作太大,差點親到對方的臉,嚇得往旁邊一撤。

時慕白看了他一眼,視線繼續回到書頁上,指著其中一個字:“把這個字,抄寫十遍。”

沈廉:“……”

好家夥,這筆畫彎彎曲曲多得都夠搭建一個別墅模型了!

而且還不認識。

沈廉直接喪氣的趴在了桌子上。

剛趴下,就被時慕白揪住後領子扯了起來。

“我不想考功名了。”沈廉決定跟時慕白攤牌:“我也不要上學了。”

時慕白愣了愣:“為何?”

“實話告訴你吧,這些字,我近大半都不認識。”沈廉破罐子破摔:“都不認識,還怎麼考功名,不考了!”

時慕白看著沈廉不說話,一雙瞳仁黑黝黝的泛著令人心悸的幽光。

沈廉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釋,憂傷的歎了口氣,果斷開始表演:“你有所不知,我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幾乎去了半條命,醒來好多事就不記得了,別說認字,我連學堂門朝哪都不知道。”

時慕白目光審視的看著沈廉,忽然一笑。

沈廉被笑容晃得呆了呆:“你笑什麼?”

“沒關係,你隻管寫,寫好了我教你認。”時慕白說罷轉身準備走開,卻被沈廉一把抱住了腰,動作一頓,低頭看去:“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咱們還是圓房吧!”沈廉語出驚人。

時慕白挑了挑眉。

沈廉起身湊到時慕白耳邊,壓低聲音:“一直被人這麼扒窗守著也不是辦法,就做做樣子,把人給打發了。”

時慕白沒有意見:“你躺下?”

沈廉目光一閃,幹脆點頭:“好,我來躺。”

說罷在時慕白狐疑的注視下,轉身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來!”沈廉勾勾手指。

時慕白站在原地看了沈廉好一會兒,才邁步走了過去。

試探著壓下去,覆到沈廉身上時,他沒動。

抓著他手壓到枕頭上時,他還是配合著沒動。

當腿被抬起,沈廉動了,他推開時慕白,拍拍自己的腰:“你坐上來。”

時慕白看著他沒動,就在沈廉張口準備繼續忽悠時,他傾身再次將人壓住。

“我覺得,還是你配合我的好。”話落,時慕白在沈廉腰側狠狠擰了一把。

“啊!”沈廉身體猛地一彈,掙紮起來:“疼疼疼……靠!你輕點!”

窗外聽牆角的婆子丫鬟同時虎軀一震,對視一眼,轉身腳步帶風向老夫人複命去了。

石頭原本看到窗戶上交替的人影還有些著急,一聽叫聲是沈相公的,頓時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