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時慕白那話給嚇的,沈廉做夢都香豔伴著驚悚。
一開始明明是個身段優美的女人在河裏洗澡,他正心動不已,鼻血都流出來了,結果美女轉身,看到的卻是時慕白的臉,頓時魂兒都給嚇飛。
畫麵一轉自己又成了走在荒郊野外的書生,正與一背影姣好嫵媚的女子你儂我儂,結果女子紅衣廣袖一甩,轉頭看來,又是時慕白的臉。
這一驚嚇,回過神又走在了墳堆裏,路過一座孤墳遇到一白衣豔鬼,豔鬼欺上身來纏著要吸他陽氣,正被撲倒強吻著,凝神一看,又是時慕白的臉!
沈廉這次直接給嚇醒了,出了一頭一臉的汗。
天還沒亮,身邊人呼吸輕淺,沈廉沒敢轉頭,心有餘悸的抬手抹了把臉。
剛想坐起來,腰上就搭來一條胳膊,沈廉瞬間僵硬,直挺挺一動不動。
“做噩夢了?”時慕白手在沈廉身上輕輕拍了拍。
沈廉緩緩轉頭看向時慕白,見他依舊閉著眼,明顯是沒徹底清醒,一時間心情無比複雜。
好好一個大美人,幹嘛要跑人夢裏嚇唬人呐?
但不得不說,這張臉的確漂亮,哪怕朦朧光線下隻能看到模糊輪廓,依舊好看的人移不開眼。
“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麼漂亮做什麼?”沈廉小聲嘀咕:“唉……”
腦子裏冷不丁冒出夢裏的香豔畫麵,沈廉一個激靈,忙甩了甩頭,趕緊閉眼睡覺,默念空空空空,四大皆空。
結果睡著後的身體卻很誠實,聞著香味兒就鑽進了時慕白懷裏。
時慕白睜開眼,看著懷裏的人嘴角勾了勾,但隨即眸裏就閃過一抹愁緒。
春夏之交,時慕白感染風寒又病了一場,足足半個月都沒怎麼出門。
經過長時間的靈泉水調理,時慕白的身體其實好了很多,這段日子別說發病,連咳嗽都少了。
這突然感染上風寒,別人不知道,沈廉卻清楚的很,八成又是這人腦子抽風偷偷泡冷水澡了。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沈廉才端著飯菜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搖了搖頭,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才發現,時母也在。
“娘來了?”沈廉看了眼床櫃上的藥膳,過去將飯菜也放到上麵。
時母朝他點點頭,轉頭繼續看向病怏怏的兒子:“這藥膳方子,是回春堂大夫開的,雖說沒查出什麼,但小心謹慎點總是好的,不過回春堂大夫說了,是藥三分毒,等你身子骨再好些,這藥膳就可以停了,藥補不如食補。”
聽到這話,時慕白抬頭看了沈廉一眼,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自從沈廉來後,他其實藥膳幾乎沒怎麼進口,全是對方換著花樣的各種食補。
時母看了眼飯菜,端起來就要喂時慕白,被他抬手推住。
“娘,我自己來。”時慕白接過碗筷:“您先回去吧,省得再過了病氣給您。”
“行。”時母笑了笑站起身來:“那娘就回去了,你好好休養身子。”
離開前拍了拍沈廉胳膊:“好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顧他本來就是我分內之事。”沈廉扶著時母的胳膊,送她出門:“娘慢點,小心門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