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掌櫃自然自然知道東家招贅衝喜一事,隻是覺得這石頭太缺心眼兒。
夫君這話事關男人尊嚴,是能隨便亂說的?
也太口沒遮攔!
穀掌櫃大氣都沒敢喘,生怕惹惱了時慕白連帶自己也跟著吃瓜落。
誰知剛進房間,時慕白抬手就扔給石頭一錠銀子:“你自己出去逛,想買什麼買什麼。”
“謝少爺賞!”石頭雙手接住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得意的瞥了穀掌櫃一眼,放下包袱看了看沒什麼需要自己收拾的,轉身就出去了。
穀掌櫃:“???”
這什麼情況?
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
穀掌櫃發現,他有點看不懂了。
跟著石頭離開,走出房間後,穀掌櫃幾番欲言又止。
石頭將他懷疑人生的表情看在眼裏,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少爺恨不得刻塊銘牌,上書‘沈相公是我夫君’掛脖子上招搖過市,所以,又豈會怪罪?”
穀掌櫃:“……”
目送著石頭高高興興離開的背影,穀掌櫃心情無比複雜。
房間裏,沈廉想著方才的事瞪了時慕白一眼。
“怎麼了?”時慕白被瞪的身心舒爽,拉著他在桌前坐下來。
“你也太招搖了。”沈廉沒好氣:“做人得低調。”
“我有高調的資本,憑什麼要低調?”時慕白挑眉。
沈廉:“……”隨即拍手:“好吧,論厚顏,還是你厲害。”
“謝謝相公誇獎。”時慕白給兩人都倒了杯水:“是坐會兒出去,還是現在出去?”
“歇會兒吧,我腿都要廢了。”沈廉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方才還不覺得,這一歇下來腳底板都在痛。”
時慕白喝水的動作停住,隨即將杯子放下,拍了拍腿:“你把腳放上來。”
“幹嘛?”沈廉不明所以。
“讓你放上來你就放上來。”時慕白催促:“快點。”
沈廉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的將右腳抬起來,伸過去放到了時慕白腿上。
然後就見時慕白低頭握住他腳踝,脫掉鞋襪,給他按摩起來。
沈廉有些不自在,走了這麼久的路,腳心都出汗了,雖然他自己沒聞到,但時慕白離的近,萬一有味兒多不好意思。
“那個……”沈廉蜷縮腳趾,窘迫的滿臉通紅:“可可可以了,都是汗,髒著呢。”
“沒事。”時慕白沒停:“按一按,等下再泡個腳,會舒服很多。”
“不不不,真不用!”沈廉臊得直打磕巴:“別按了真的,咱們出去,現在就出去!”
“別逞強。”時慕白扣住他腳踝讓他動彈不得:“回頭整條腿痛起來,你想跟螃蟹認親不成?”
沈廉一愣:“你罵我王八?”
“螃蟹。”時慕白轉頭看向沈廉:“你管螃蟹叫王八,突然強行跨物種同宗,它倆知道嗎?”
沈廉:“……”
好吧,剛腦抽,把螃蟹過濾成烏龜了。
不過這麼一打岔,沈廉反而沒那麼窘迫了,被按的舒服,蜷縮的腳趾也緩緩放鬆舒展下來。
“好了,換一隻腳。”半晌後,時慕白給他穿上鞋襪,抬抬下巴,示意換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