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丈啞迷式說一半吊一半的做派很無語,但對方不準備說,沈廉便沒有追問。他來這裏的目的,本來就不是來猜謎語,而是來給手串開光的。

開光的法事其實很簡單,並沒有玉石行掌櫃吹噓的必須供奉七七四十九天的說法,整套流程走下來,兩個小時都不到。

不過離開前,方丈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沈廉沒太在意,拿著東西就回去找時慕白,直接把手串給套到了對方左手手腕上。

“還挺好看。”沈廉端著時慕白的手一陣打量,隨即抬眼看臉:“不過主要還是人好看,臉好看,身材好看,哪哪都好看。”

“我們廉廉也好看。”時慕白眉梢眼角都染上繾綣溫柔,笑眸光華瀲灩。

沈廉被時慕白一副準備商業互吹的樣子給逗笑了:“明日咱們一早去拜佛祈福,然後就回去。”

“好。”時慕白眼都不眨的看著沈廉:“聽你安排。”

時慕白這樣乖乖媳婦兒的樣子看得沈廉心神一蕩,將人撲到床上親了一口:“你人美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可愛?”

“可愛嗎?”時慕白抬手抱住的腰,笑眸溫柔的看著他。

“可愛!”沈廉又要親,被時慕白捏著後頸給阻止了:“幹嘛不讓我親?”

“佛門重地,注意影響。”時慕白箍著他腰的手往下一滑,在臀上拍了拍:“回去你想怎麼親就怎麼親,讓你親個夠。”

沈廉:“……”

好吧,美色誤人,差點忘了這是在寺廟了。

翻身躺到一邊,沈廉幽幽歎了口氣。

時慕白拉他坐起來:“熱水已經送來了,趕緊去洗洗,一身汗。”

“你嫌棄我?”沈廉震驚。

“沒有。”時慕白捏他臉:“石頭去拿齋飯了,洗完再吃,不然你不難受?”

這倒是。

沈廉不再逗貧,拿上要換的衣裳便去了屏風後。

說是屏風,其實就是一草席編織的擋子,雖然簡陋,但在佛門之地再常見不過,倒是比精美屏風更接地氣兒些。

沈廉洗完出來,石頭已經將飯菜擺上了桌。

時慕白就坐在桌前等著,看他出來便道:“把頭發再擦一擦。”

“沒事。”沈廉在他對麵坐下來:“這天氣一會兒自己就幹了,怎麼沒見石頭?”

“出去了,不用管他。”時慕白給沈廉夾菜:“我讓他去給捐些香油錢。”

聞言,沈廉點點頭,不再多問。

太陽下山後,山上的氣溫就涼了下來。相比白天的炙熱,晚上還得蓋被子。

時慕白一向體寒,之前在山下造作大半宿還不覺得,這會兒氣溫降下來,躺在一個被窩,那種身邊放了個冰疙瘩的感覺就又回來了。

沈廉本能的往旁邊躲了躲,感覺到時慕白也往外麵讓了讓,心裏忽然愧疚不是滋味兒。他沒說話,隻是摸索著握住對方的手,拉過來夾在腋下,再用腿夾住對方的腳。

“暖和點沒?”黑暗中,沈廉問道。

“嗯。”時慕白想把手腳往回縮,被沈廉夾緊阻止了:“廉廉……”

“睡覺。”沈廉打斷他:“明兒還起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