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了牽手了!”

“太子表哥和大表哥牽手了!”

沈廉腳步一頓,看看前麵拉著手往裏走的兄弟倆,再看看激動的恨不得吃手手的陸風鳴,表情逐漸變得古怪。

這一臉嗑cp的激動是怎麼回事?

這陸風鳴沒事吧?

“牽手就牽手唄,人家兩兄弟拉個手怎麼了?”沈廉抬手把湊過來說悄悄話的陸風鳴推搡開,快步拉開距離:“有毛病在這瞎激動。”

沈廉才不會承認,他這是因為陸風鳴古怪的表現,內心的酸雞上線了。但人家是兄弟,他這酸的沒道理,還不好明著酸,就憋屈。

“你這人……”陸風鳴追上沈廉:“人家兩兄弟出生就分開,二十幾年才見麵拉小手,能不激動嗎?”

“大手。”沈廉麵無表情。

“這不重要。”陸風鳴開始引導沈廉換位思考:“換了是你,一出生就和兄弟姐妹分開,幾十年才見麵,你會不會激動?”

沈廉當真換位思考了一番,然後搖頭:“不會。”說罷瞪陸風鳴一眼:“又不是牛郎織女,有什麼好激動的?”

“隻有牛郎織女才配激動嗎?”陸風鳴撇嘴:“你真無趣。”

“你倒是有趣。”沈廉冷笑:“人家兄弟倆都沒激動,你在這激動的都快吃手了,德行!”

“你……”

“我怎麼了?”沈廉轉頭挑眉:“我是你表嫂。”

陸風鳴哽了哽:“你不是不喜歡這稱呼?”

“欺壓你的時候我就挺喜歡的。”沈廉毫無心理負擔:“小屁孩兒,對表嫂我放尊重點,不然回頭給你大表哥吹枕頭風,讓他抽你。”

陸風鳴:“……”

不要臉!

兩人在後麵鬥嘴,太子聽得有趣,忍不住笑了笑。

“風鳴這小子特別能鬧騰,也就咱們受得了他。”太子看了眼時慕白:“原本未經你允許,不該來的,隻是輾轉難眠,還是沒忍住想來看看。”

時慕白垂眸看了眼被太子緊握的手,保持沉默。

“若是事情沒鬧開之前,孤諸多顧慮也不敢來。”太子歎了口氣:“孤是將死之人無所謂,可不能不顧母後,以及身後的陸家。”

時慕白看了太子一眼,依舊沒有言語。

“無論是孤,還是母後,以及陸家,這些年都虧欠你太多。”太子停下腳步,緩了緩氣息,才道:“當年咱們同日出生,無論出於什麼理由,她選擇留下孤把你送出宮,都是一份虧欠,不僅是母後,孤也是。”

“虧欠不虧欠不至於,各人各命罷了,況且草民並不覺得這二十多年來的日子不好。”時慕白這話並不是氣話,他是真的不在乎,甚至因為現在多出來的這個身世打破了原有的平靜而煩躁厭惡。

“看得出來,你是真不在乎,倒是讓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太子頓了頓:“不過你也別草民草民的了,你我本是兄弟,怎麼自在怎麼來的好。”

時慕白點了點頭。

太子看著他沉默寡言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有些話,即便是真心,但從孤這個得益者口裏說出來,都像是得了便宜又賣乖。”.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