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捏著鼻子喝了兩天中藥,效果時靈時不靈。就特麼跟接觸不良一樣,不說時慕白,就是他自己都給整無語了。
隻是這樣,他就更不樂意喝中藥了。
“風寒本來就是這樣斷斷續續,其實不吃藥養養自己就好了,就你非得盯著我吃。”沈廉抱怨歸抱怨,為了讓時慕白放心,還是捏著鼻子繼續喝。
隻是喝完趕緊往嘴裏塞了塊飴糖,還順手喂了時慕白一塊。
“對了,這兩天宮裏一直沒消息,太子怎麼樣了?”糖塊在口中化開,甜味兒將苦澀衝散,沈廉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
提到太子,時慕白咀嚼糖塊的動作頓了頓,囫圇咽下後才道:“據說今兒醒來一次,已經不認得人了,但是那半口氣一直吊著,太醫都直呼奇跡,覺著應該是有什麼牽掛放不下,或是心願未了。”
“哎……”沈廉坐得腰疼,被子一拉躺了下去,卻翻身麵朝時慕白:“我都不知道,這藥是送對還是送錯了。”
時慕白摸摸他的額頭:“怎麼這麼想?”
“漫長的死亡其實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沈廉拉下時慕白的手抱住:“原本可以有個痛快,結果因為藥物作用,那口氣咽不下去提不起來,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外人看來他或許沒有意識,但其實折磨隻有自己能體會。”
尤其是水米不進,都說不清是病死還是活活餓死的。
“其實太子若是能挺過來,對咱們反而是好事。”沈廉看著異常沉默的時慕白,試探開口:“要不,讓我去看看吧?”
“我不是不想救他。”時慕白許久才低啞出聲:“可是要以你的安危為代價,我做不到。”
“可你的內心一樣在飽受煎熬。”沈廉抬手摸了摸時慕白的臉:“你這幾天一直睡不好,這些我都知道。”
時慕白任由沈廉在臉上亂摸。
“你們血濃於水,他還是真心待你好的人。”沈廉輕笑:“你這人啊,別看大家都說淡漠,其實比誰都重情,別人真心對你好,你就會上心,根本做不到冷眼旁觀,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你兄弟。”
“廉廉……”
“我這兩天仔細想了想,易容進去確實不靠譜,那畢竟是皇宮,要是被人識破反而容易滋生事端。”沈廉將琢磨了兩天的想法說出來:“與其偷偷摸摸,不如帶著靈泉水大大方方進去,反正咱們本身就是做藥材生意,隨便編個什麼名頭就行。”
“什麼名頭?”時慕白頓了頓問。
“就說奇藥,經數十種稀有藥材提煉而成。”沈廉也不想惹麻煩:“當初你身體都是慢慢調理過來的,他這麼嚴重想要一蹴而就肯定不行,這個可以等人醒了,再從食材下手。”
“可是,這對你身體真的沒有影響?”法子很好,但想到那天沈廉的狀態,時慕白還是不放心。
“要不我現在試試?”見時慕白皺著眉頭還是一臉掙紮,沈廉坐起來:“就試一下,要是不舒服我馬上停。”喵喵尒説
說完也不等時慕白阻止,當場就將手指喂進時慕白嘴裏,釋放靈泉。
實驗讓沈廉又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