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盯著時慕白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不在乎,這才搖了搖頭。

“不累。”沈廉給兩人都倒了杯水:“我也就今天實在等不住了才出來,之前都在家裏哪也沒去。”

時慕白接過杯子淺飲一口。

沈廉看著他,忽然眼睛一瞪想起忘了個事:“糟了,我讓苗掌櫃幫忙打聽消息來著,你回來這事得給人說一聲才是,可別讓人白忙活了。”

“放心。”時慕白還以為啥事,聽到是這個不禁笑出聲:“石頭去打過招呼了。”

沈廉一臉茫然。

時慕白揪揪他鼻尖兒:“你往我懷裏衝的時候。”頓了頓補充一句:“像乳鴿投林。”

沈廉腦子卡了一下,差點被帶著跑:“是乳燕投林。”

“乳鴿。”時慕白望著沈廉的眼眸滿是星光般璀璨的笑意。

意識到被時慕白逗了的沈廉好氣又好笑,不過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這趟皇宮之行是真沒給他留下什麼影響,原本還擔心他自個兒憋心裏呢,現在是徹底放心了。

沈廉挺欣賞時慕白這種心態的,對於不值得的人,就該像空氣一樣忽略掉。他家大白又不是沒有親娘疼,還不稀罕那倆連親兒子都拋棄的帝後爹娘呢。

雖然當年扔孩子皇帝不知情,但要不是狗屁的雙生子忌諱,哪來那些事。沒參與,卻是事件源頭,更是原罪。

就這麼一對垃圾父母,居然還質疑他家大白用心,好心當初驢肝肺,簡直豈有此理!

時慕白不在乎,沈廉心裏卻憋著一口氣,但為了不給對方添堵,一個字也沒提,也強行跟著把那對垃圾父母當成空氣。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再提宮裏的事,光膩歪了。

沈廉這幾天又怕又擔心,差點給焦慮禿了,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人全須全尾的回來,抱著人怎麼稀罕怎麼不夠,想起來抱著腦袋親親額頭,想起來再捧著臉親親眉眼,想起來又勾著下巴親親鼻尖親親嘴。

親著親著,等沈廉徹底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時慕白引導著,徹底跨坐大腿膩在了對方懷裏,爪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了對方衣領裏。

沈廉:“……”

“怎麼不摸了?”見沈廉元神歸位,一臉被雷劈的驚悚,時慕白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沈廉眨了眨眼,默默將爪子縮了出來,然後就想裝作無事發生的從時慕白大腿下來,不想剛一動,就被對方扣住了腰。

“耍完流氓就想跑?”時慕白眼尾斜挑一抹勾人瀲灩:“糊我一臉口水轉頭就想賴,相公好薄情。”

沈廉:“……”抬手抹了把臉:“要不臉給你,你給糊回來?”

沈廉一臉無奈,反正他是不會承認,其實是被對方那勾人樣給撩撥的色心又起。

“臉就不要了。”時慕白食指點了點沈廉的唇:“我用這裏討債。”

沈廉心髒一顫,本能的挺直腰板攥緊了拳頭,甚至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

老天爺!

這男人真的是山裏的狐狸精吧!

騷到心坎兒裏,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