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住在宮裏有些束縛,但到底更方便行事。

沈廉也不做什麼,就是趁人不注意給水壺裏換上靈泉水,別的都有人伺候,他也插不上手。

倒是時慕白,借著眼下的處境,化被動為便利,居然跟太醫院做起了藥材生意。

沈廉知道這事,看著人沉默了許久。

“怎麼了這是?”時慕白把人拉過來圈在懷裏,低頭好笑的看著一臉呆愣的沈廉:“聰明瓜兒突然變小呆瓜兒了,嗯?”

“別鬧。”沈廉把人推了推,眯眼煞有介事的打量著:“我在看你身上奸商的氣質,真不愧是時老板,真是哪哪都能拓展業務啊!”

“其實不僅是藥材。”時慕白捏了捏沈廉的臉:“還有茶葉絲綢,以後也會從時家采辦。”

沈廉這下是真驚呆了:“咱們這樣薅羊毛,真的好嗎?”

“別擔心。”時慕白揉兩把沈廉的頭發:“我心裏有數。”

沈廉自然是相信時慕白能耐的,隻不過他腦子裏在琢磨著另一件事。想著能不能趁此機會,將太子的藥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掉。

但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妥,他們現在看似自由,其實不知被多少雙眼睛盯著,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倒也罷了,一旦被發現,救人不成反而還得落個謀害太子的罪名。

太冒險了,不行。

“這眉頭又皺又挑的,想什麼呢?”時慕白見沈廉不說話兀自出神,那小表情一會兒一變甚是有趣,不覺眼裏都盛滿了笑意。

不知什麼時候這雙眼睛已經化開了冰雪冷淡,不管春意融融還是笑意繾綣都隻對這一人。

即便沈廉早就看習慣了,每當時慕白笑,沈廉還是忍不住想要撲到他親。左右現在正是就寢的時間,幹脆便抱著人腦袋啃了起來。

至於旁的,回頭再說吧。

兩人在東宮偏殿住的幾天,倒是沒誰湊上來找不自在。喵喵尒説

時慕白偶爾會出去一趟,沈廉沒什麼事幹,就安心呆在東宮,見縫插針給太子偷偷投喂靈泉水。

幾天下來倒是有些成效,太子肉眼可見的比之前看著有個人樣了,臉上的灰敗死氣都消散不少。

不過身體還是弱,別說下床,吃飯都得人伺候。

但不管怎麼說,有好轉就是好事。

擔心太子恢複太快引起懷疑,見那口氣是徹底穩住,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了,沈廉便暫時把靈泉水給停了。

既然暫時不用再忙活,也沒必要繼續待在宮裏。時慕白二話不說便去向帝後辭行,隨即帶著沈廉出了皇宮。

“還是自己家舒坦!”回到家,沈廉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覺渾身毛細孔都透著舒爽。

時慕白雖然沒他這麼誇張,但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眼角眉梢都是輕鬆快意。

看他這樣,沈廉就更想早點回鄉了。

還是山清水秀的地方養人,這地方不適合他們。

為了能早一點回去,沈廉等到太子養到能下地了,就又開始從空間裏倒騰些蔬菜瓜果出來,隔三差五讓時慕白或者陸風鳴進宮,給太子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