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三嬸的反應,沈廉心裏有了數,家裏多半是出事了。
沒有再問,沈廉快走兩步跟上時慕白。
時三嬸還等著沈廉繼續問她才好拉開話頭呢,結果對方突然不問了。不僅不問,還把她撂在了最後。
時三嬸:“……”
雖然無奈,但經過二房的事大家也差不多摸清沈廉的性格了。這人和時慕白一樣,都不是軟和任人拿捏的性子,而且軟硬不吃。
知道之前的打算行不通,時三嬸在心裏歎了口氣,卻沒擺譜黑臉,她不是二房那兩個蠢的,心裏明白著呢。
這事急不得,還得慢慢來。
深吸口氣,時三嬸愁眉舒展,快步跟了上去。
幾人走進客堂,沈廉張羅著下人上好茶點,便著人去通知時母。
時母過來的很快,進門看到三房兩口子,就雙眼一亮,臉上掛上了笑。
“他三叔三嬸,還真是你們?”時母快步上前,拉住時三嬸的手:“聽下人說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還真是,家裏一切都還好吧?”
“家裏倒也挺好的。”時三嬸看了沈廉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說這個了,大嫂看著氣色比在老家好了不少,果然還是這京城的水養人。”
“隻要心情好,哪裏都養人。”沈廉接過話頭:“聽三嬸的意思,莫非也想到京城發展?”
“嗐!”時三嬸笑道:“我跟你三叔都是泥腿子,家裏那點營生還是仰仗著慕白,能有什麼發展,可不敢肖想那些!”
既然不是為這個,那是為什麼?
沈廉不說話了,打算先看看,他轉頭走到時慕白身邊坐下,也不插嘴,安靜的聽叔侄倆談話。
這邊倒是沒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聊的都是家裏那邊的情況,大多說的還是生意上的事情。
時三叔說,時慕白就耐心的聽著,時不時附和一聲,倒是還有閑心偷偷捏一捏沈廉的手。
沈廉:“……”
果然是學壞了。
繞了半天,兩口子也不肯說明來意。他們不說,這邊也不主動問,隻安排了房間讓人先住下。
“三叔他們明顯是有事,但又不肯直說,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這麼為難。”晚上躺在床上,沈廉翻來覆去還在琢磨這事。
倒是時慕白挺淡然:“今天三叔一直在提生意的事,估計和鹽行有關。”
“嗯?”沈廉撐起上半身,瞪大了眼:“鹽行?”
“我也隻是猜測。”時慕白把人拉下來躺好:“不一定就對,左右不會是家裏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也沒功夫繞來繞去。”
“也是。”沈廉枕著時慕白胳膊:“那要真是為鹽行……”
“三叔這人雖然逐利,但不是蠢的,要真有他看著倒也不算壞事。”時慕白道:“咱們一時半會兒回去不了,雖然底下辦事的人能力不錯,但沒個主事的總歸是不太好。”
“行吧。”沈廉伸手摟著時慕白的腰,閉上眼睛:“你決定就好,反正這些我也不懂。”.伍2⓪.С○м҈
還有兩天就是中秋,家裏的月餅都做的差不多了,沈廉沒什麼事幹,便幹脆帶上方伯去莊子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