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無語。

這四皇子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是他幹的咋的,馬前卒當的這麼敬業,也是沒誰了。

沈廉分神關注四皇子的功夫,皇帝已經看完了腰牌,神色莫測的給反扣在了禦案上。

“確實是東宮侍衛的腰牌。”皇帝看看太子,又看看四皇子,這才問時慕白:“既然刺客是東宮的人,那為何又說是受四皇子指使?”

“回父皇,刺客原話,四皇子派他刺殺兒臣,是為嫁禍太子。”時慕白拱手:“至於腰牌從何而來,又是否是東宮的人,尚未來得及說就咽了氣,不過兒臣以為說不說並沒關係,到底是不是東宮的人,讓人一認便知。”

這倒是。

皇帝點點頭,看向太子:“太子有何話說?”

“兒臣以為,刺殺親王非同小可,理應嚴查!”太子一揖:“且賢王所言極是,刺客身份,讓人一認便知。”

“老四呢?”皇帝問到四皇子頭上。

“那刺客不定是誰想倒打一耙栽贓陷害兒臣,兒臣清者自清,但未免傷了兄弟情分,還請父皇明察,還兒臣清白!”四皇子這會兒倒是不得瑟了,板著臉端得是一身不屈傲骨,浩然坦蕩。

就是有點演過頭了。

“你最好清白。”皇帝麵色不辨喜怒,眼神卻透著嚴厲:“之前獵場一事,朕念你初犯隻是打了你四十大板未曾重罰,今日這事若真是你所為,朕絕不輕饒!”

四皇子全然不知自己演技多拙劣,還以為自己演技爐火純青,坦蕩完竟裝模作樣的抹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仿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撲通就給皇帝跪下了。

“父皇!”四皇子越演越傷心:“之前獵場一事真不關兒臣的事,都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兒臣治下不嚴,可也受過罰了,父皇不能因為這個,就輕信他言,認定這件事也跟兒臣有關啊!”

“起來!”皇帝被四皇子這一鬧,喜怒不形於色的臉終於黑沉下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你看看你哪裏還有半點皇子該有的樣子?!”

皇帝一怒,四皇子本能的嚇了一跳。

“是不是你,朕自然會讓人去查!”皇帝目光從寧王和晉王臉上一掃而過:“兄弟鬩牆,還真是能耐,朕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這就坐不住等不及了?!”

這話一出,大家惶恐跪下一片。

不僅皇子們跪下了,便是在場宮人,都受不住這壓迫,跪了下來。

“擺駕午門!”皇帝看也不看一眾皇子,扔下一句,起身就大步走出禦書房。

時慕白和沈廉對視一眼,趕緊帶頭起身跟上。

其他人不管心中什麼想法,見狀都紛紛站了起來。

一行人緊隨皇帝,直奔午門。

太子也直接傳令,讓侍衛首領即刻前往午門認屍。

“兄長。”吩咐完宮人,太子快步跟上時慕白兩人:“兄長放心,此人若真是出自東宮,孤定給你個交代。”

時慕白沒有說話,隻給了太子一個安心的眼神。

太子一頓,眼神示意的瞥了一眼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