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再把野炊要用的準備好,明天直接帶出去。”沈廉拿了串韭菜,瞥了眼時慕白的嘴唇,又給放了回去,換了藕片。

時慕白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湊過去:“怎麼不要了?”

“拿錯了。”沈廉麵不改色的撒謊。

“是麼?”時慕白壓著笑意:“真的不是擔心回頭接吻有味兒?”

沈廉:“……”

雖然,的確是事實吧,但這麼直接說出來,是不是太狗了點?

沈廉正咬著藕片泄憤,褲腳就被一通扯,低頭一看,已經長出層絨毛的狗子正咬著他褲腳撕扯撒歡呢。

明著撒歡,實則討食。

沈廉扔了串肉給它。

小家夥像是怕被搶一樣,叼起來就跑老遠,停在牆角,扒拉著吃的甩臀晃腦。

沈廉看了好一會兒。

“看什麼?”時慕白給沈廉碗裏放了串肉。

“我在懷疑人生。”沈廉朝狗子抬抬下巴:“那小東西到底哪一點像我,竟讓你拿它慰籍?”

時慕白看過去,笑了一聲:“挺像的。”

沈廉:“???”

你確定?

時慕白很確定,不過未免把人惹惱了,他沒再繼續掰扯這個話題,給沈廉碗裏放了串韭菜。

“吃吧,不嫌棄你。”時慕白說罷,還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在桌下撓了撓沈廉的腿。

沈廉:“……”

時慕白確實沒嫌棄,投喂沈廉吃了不少韭菜,回去就拉著人一通啃。

不僅韭菜味兒互通有無,還深切交流了半宿,害的沈廉第二天險些誤了給時母他們送行。雖然沒耽誤,但那腰卻酸痛了一路,尤其腰側的皮膚,布料擦著都疼。

沈廉沒有看,但他猜,多半是青的。

隻知道韭菜味兒大,沒想到還能讓人發瘋的,隻能說,某人胃口真重。

“廉廉臉色不太好,可是昨晚累著了?”盡管沈廉極力忍著還是被時母看了出來:“你呀,就是勤快慣了,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家裏有下人呢,以後別什麼都大包大攬,盡量讓下麵的人去做。”

“也,也沒多累。”明知道時母說的是昨晚燒烤的事,但沈廉還是因為前半句鬧了個紅臉。

時母看在眼裏當即明白過來,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娘這回去了,你們倆可得好好照顧自己身體,有些事當忍則忍,別衝動。”

“娘放心,我們心裏有數,不會胡來的。”時慕白在一旁保證,卻不動聲色的伸手到沈廉腰後,替他捏了捏。

時母:“……”

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時母不動聲色的將臉轉向車窗外,原本那點離別傷感也被這兩沒羞沒臊的兔崽子給弄沒了。

而且安靜下來的馬車裏,氣氛多少還有點說不出來的尷尬。

時母是過來人還沒什麼,但沈廉扛不住,偏偏某人還感覺不到似的,給他揉了一路的腰。

沈廉全程心虛得耳朵通紅,好不容易熬到下馬車,整個人都舒了口氣。

時母也挺著急,交代都沒一句,從這輛馬車下去,立馬就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行了,就送到這裏,廉廉不舒服你倆就別在這站著,早點回去吧。”時母說完毫不留戀的放下了車窗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