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
冤枉人是可恥的!
“鹹魚?”時慕白語聲微揚:“奇葩?”
沈廉頭皮發麻當即僵住。
時慕白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不想做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話我真沒說過!”沈廉表情堅定,就差舉手發誓了:“鹹魚奇葩,我也不記得有說過。”
不過後麵這話確實像自己會說的。
“怎麼沒有?”陸風鳴頂著兩位表哥的視線,脫口就道:“當初我找你做女工打發時間,咱倆閑聊的時候你說的,不過‘不想做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這句是我說的。”
沈廉撓了撓頭,還是沒印象,但陸風鳴應該也不至於拿這個汙蔑自己。
瞄一眼時慕白,沈廉慫了吧唧的露出一個狗腿討好的表情。
時慕白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轉開視線喝了口熱茶。
沈廉:“……”
完球,這一看就是要秋後算賬的反應。
這個陸風鳴,要不是打不過,非的拉出去暴揍一頓不可,嘴上沒個把門兒的。
以後和他說話可得小心點,別什麼時候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都不知道!
“風鳴。”
沈廉正在心裏咬牙切齒幻想暴揍陸風鳴的畫麵,就見太子突然沉下了臉,語氣更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不禁一愣。
不僅沈廉,陸風鳴也跟著一愣,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臉色當即一白。
太子見他意識到錯誤,倒是緩和了臉色,不過還是警告道:“這些沒分寸的話,在孤這裏說說便罷,外頭這般口無遮攔,可是要招禍的。”
“我就……話趕話一急就禿嚕出來了,在外頭肯定不會這麼說,我又不傻。”話是這麼說,陸風鳴還是在心裏給自己上了道緊箍咒:“不過表哥教訓的是,我以後肯定謹言慎行,再不這樣。”
太子點點頭,畢竟不是什麼好話,這話題便這麼揭了過去。
雖然誰也沒有責怪陸風鳴的意思,但之後他卻再提不起興致,在一旁保持著沉默,越想越是後怕。自己惹禍是小,問題是他剛那番話有歧義,如是讓有心人聽見按到沈廉頭上,後果不堪設想。
再者,這也就是兩位表哥關係親厚,但凡有一點嫌隙,這話也足夠讓太子表哥忌憚大表哥,兄弟反目了。
差一點,他就成了棒打表哥兄弟情的罪人。
想到這,陸風鳴就不禁驚出一背冷汗,直到從東宮出來,他整個人依舊因為這個悶悶不樂,恨不得給飄了的自己兩巴掌。
沈廉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礙於還在宮裏,忍住了什麼也沒說,直到出了宮門才拍拍他的肩膀。
陸風鳴可憐巴巴的看向兩人。
“行了,你又不是有心的,下次注意就是了。”沈廉趁時慕白沒注意,身體一側湊到陸風鳴耳畔:“不過我這次被你害慘了,你大表哥可小心眼了,很記仇的,回去肯定得秋後算賬,我要被收拾了,你回頭讓我揍一頓,不許還手。”
陸風鳴:“……”也瞄了去牽馬的時慕白一眼,壓低聲音:“瞧你那紙老虎樣,也就在我這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