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被李德全看得眉心一跳,卻對視著沒有心虛躲開視線。

“割喉匕首的確是寧王貼身之物,但事發前幾天就丟了。”李德全嘴角一勾:“與此同時,仵作在宮女屍體裏檢出了砒霜,也就是說,宮女之死另有隱情。”

“東西是寧王的,誰知道是真丟還是假丟。”李德全話音剛落,當即便有人出來反駁:“再者先下毒後割喉,也不能證明與寧王無關,誰知道是不是擔心毒不死補刀?”

“胡大人問的好。”李德全道:“得知宮女死於砒霜中毒,我便緊急調查了太醫院近一個月的砒霜支出記錄,據記載,太醫院這月僅一筆砒霜藥引支出,

取用者是一名叫秋容的宮女,幾天前秋容上吊自縊,同樣死無對證,但據查實,她與岑貴妃宮裏一老嬤嬤,是老鄉。”

聽到這裏,晉王才微變了臉色,卻是震驚憤怒多過心虛。

晉王冷笑:“若是本王所為又豈會漏洞百出留下把柄,僅憑老鄉這一層關係,就妄加猜測,西廠辦的怕不是糊塗案。”

“岑貴妃身體抱恙,長期以砒霜入藥,此舉並不突兀。”李德全道:“若非宮女死因暴露,足以瞞天過海。”

“你……”

“不過有一點晉王說得對,此案的確疑點重重,所以臣隻是闡述經過。”李德全轉身朝皇帝拱手:“四皇子已對所犯之事供認不諱,寧王拒不認罪,案子尚未分明,但人證物證不足,臣無能,還請皇上責罰!”

皇帝麵無表情:“真是朕的好兒子們,朕還沒死,一個個就開始兄弟鬩牆了,能耐啊,翅膀硬長本事了!”

晉王嚇得臉色大變,忙出列跪了下來。

“授爵外放一事就這麼定了。”皇帝一掃眾人:“冬祭之後,立刻動身,不得有誤,退朝!”

意料之中的結果,時慕白絲毫沒有意外,隻是在皇帝看過來時,抬眼看了過去,目光清冽平靜,卻讓人心虛不敢直視。

皇帝:“……”

收回視線,給萬常交代了一句,便徑自下朝離開了。

皇帝一走,時慕白便毫不猶豫轉身走人。沒給皇帝派人堵他的機會,徑自離開了皇宮。

之後幾天,再沒去上朝。

都以為時慕白是在不滿耍性子,實際正忙著幫沈廉倒騰大棚種植的事。

“玻璃大棚,玻璃是什麼樣的?”時慕白沒見過什麼玻璃,單聽沈廉描述,很難想象出來。

沈廉想了想:“我空間裏好像有,帶你去看看?”

時慕白點了點頭。

於是沈廉便帶他進空間,到倉庫翻找了半天,才將以前存的那塊巴掌大的玻璃鏡片找出來。

“這玻璃……”時慕白捏著鏡片翻來覆去打量:“瞧著與琉璃差不多。”

“不一樣。”沈廉搖頭:“雖然看著相差不大,但原料並不相同。”

時慕白頓了頓,抬頭看向沈廉。

“其實在我們那裏,塑料薄膜更節約成本,這東西原料容易找,但需要化學工藝,就現在的技術根本做不到。”沈廉道:“玻璃原料我記得,純堿和石灰石這些應該不難找,就石英砂……好像還有個名字叫水晶石,不知你知不知道這個?”W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