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時慕白當即就給太子寫了回信,連帶著還給空山書院的白山長,以及陸風鳴都寫了一封,拜托兩人代為關照下宋成義。
當然,給白山長寫信還有個原因,就是給宋成義求一個入學名額。
裝好這三封信,時慕白想了想,又給宋二叔家去了一封信,讓他轉告宋成義去空山書院報到。畢竟除了宋二叔,沒人知道宋成義現在住哪,又是怎麼個情況。
一切都安排妥當,時慕白叫來石頭,將四封書信遞過去,交代一番,讓他拿去寄了。順便讓他給柳高二人帶口信,兩日後玉漱齋一聚。
兩人得到消息還挺意外,原本以為時慕白他們剛回來,事情多怎麼也得等上段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定好了小聚的日子。
不過意外之後,柳尚清之前偶遇過還好,高明台卻有些抑製不住激動。
畢竟時慕白現在身份不一樣,再以從前的態度相處必然不合適,可若太奉承,又怕生分傷了感情。
可算是把高明台給為難住了。
還是柳尚清知道後勸他:“前兩日花燈節上剛遇到過,慕白兄還和之前一樣,一張嘴還是那麼犀利直接,沈兄也是,雖說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瞧著卻沒什麼變化,你尋常心就好,沒什麼好緊張的。”
“真的?”高明台不信。
柳尚清沒好氣:“我騙你做甚?”頓了頓酸道:“那冷淡毒舌性子是一點沒變,好像也不是,對待成義兄倒是挺親近,我隻是給提了一嘴成義兄的事,他便應下幫忙了。”
“話不能這麼說。”高明台睨了柳尚清一眼:“慕白兄外冷內熱,看似與咱們都不近不遠,但咱們三家哪次有事找到他,他沒有伸出援手過?成義兄臉皮薄,但咱們兩家可沒少沾時家光。”
這倒是。
柳尚清聞言笑了一聲:“倒是我想岔了。”
“可不是麼?”高明台搖頭:“你酸這實在沒道理。”
“明台兄教訓的是。”不過柳尚清也無奈:“也可能是我天生一副奸商相,讓慕白兄熱乎不起來。”
“你不如直說我和成義兄愚鈍不如你精明好了。”高明台白他一眼,惹得柳尚清哈哈大笑。
轉眼就到了約定的日子,兩人早早就到了玉漱齋候著。高明台還記著沈廉愛吃臘排骨的事,給捎帶了十來斤。
柳尚清見罷,也沒好空手來,想了想自家有什麼好帶的,給捎了一對雕刻金玉良緣四個字的玉佩。沒高明台的臘排骨實在,俗是俗了點卻是他唯一算得上有心意,還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所以等時慕白兩人一來,見兩人如此隆重還愣了愣。
“別看我。”一看兩人誤會了,柳尚清趕緊抬手:“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明台兄帶頭搞得我不好空手來,隻好跟著拿了這個湊數。”
高明台:“……”
“還別說,自從當初嚐過一回,已經好久沒吃這臘排骨了,在京城什麼都好,就想這一口。”沈廉把東西扒拉到麵前,被香味兒饞的分泌口水:“明台兄想的周到,那我們就不客氣收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