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半晌沒聽到動靜,沈廉狐疑轉頭,卻見時慕白拿著本書看的專注,也不知聽沒聽見,正要開口,對方卻合上書緩緩放下。

“往前皆是偽裝,從未真實示人,又何來的反差?”時慕白伸手替沈廉撚掉肩頭不知哪蹭上的雞毛:“你先前去幹嘛了?”

“你昨兒不是念叨想吃烤雞?”沈廉將麵前的算盤一推,趴上去:“我想著空間裏之前放養的那批也差不多可以宰了,就進去抓了一隻,可給我一頓好累,追著雞群跑了大半山頭才抓到那麼一隻瘦的。”

“我就隨口一說。”時慕白好笑又感動:“以後再抓叫上我。”

沈廉點點頭算是應下了:“你是隨口一說,但肯定也是真想那一口了嘛,咱們家又不窮,總不能想吃烤雞還讓你幹饞著,那掙這麼多錢幹嘛,還不如躺平當個懶漢。”

好有道理,時慕白無言以對。

但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他家廉廉寵他罷了。

時慕白心知肚明,心裏熱乎忍不住就把人拉到身前,稀罕的吻了又吻,回過神,便已經滾到了內室的軟榻上。

白日顛倒,這些年兩人早已習慣。

下人們更習慣。

從一開始隔著房門聽吱嘎麵紅耳赤,到現在隔著屏風亦能麵不改色。

唯一不好的就是容易讓人麻木。

每當石頭親耳聆聽主子們春宮語音直播時,都不禁心生憂慮。擔心即便有人光著站在麵前,仍會心如止水,要真是這樣,和太監有何區別?m.X520xs.Com

不過是多了個擺設!

內室動靜尚未消停,石頭沒再繼續守著,一臉苦大仇深的走出了書房。吩咐人提前準備好熱水回頭送來,便坐到石階上托腮思考人生。

“這是……”方伯過來看到石頭這喪氣樣一愣:“挨主子訓斥啦?”

石頭搖頭:“思春。”

方伯:“???”

“方伯借我點銀子唄?”石頭忽然歪頭看向方伯。

話題突然跳到這,讓方伯有些反應不及。

“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府裏的姐兒丫頭們也沒什麼親人以外的感覺。”石頭歎氣:“聽聞青樓環肥燕瘦應有盡有,我想去那裏試試。”

方伯皺眉:“青樓?”

“嗯。”石頭點頭:“我想看看,我還行不行。”

方伯:“……”在石頭身邊坐下,關切道:“感情之事得看緣分,你不用……”

石頭搖頭,反手指了指書房:“你聽,動靜不小呢。”

怎麼又轉話題了?

方伯一臉不解,隻道年輕人的心思還真是善變。

然後就見石頭眼睛紅紅的道:“這麼大動靜,是個人聽見都得臉紅心跳,可是我,我一點感覺沒有,這種情況已經很久了,我怕再諱疾忌醫下去,就真廢了。”

方伯:“……”掏出懷裏的錢袋塞石頭手裏:“我就這麼多,都給你了。”

可憐見的,看來是給憋壞了,想去嫖還找這麼個借口,造孽哦。

“放心,我會替你瞞著,不會讓主子知道。”方伯語重心長:“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就掩了門走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