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

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聽穆白語氣,就知道心情不好,懶得跟他計較,搖了搖頭,招手重新點了杯酒。

穆白麵色冷然的盯著歪坐卡座和朋友有說有笑的沈廉,他則眼不離端著酒水穿梭在燈紅酒綠間的方圓。

穆白收回視線,看了眼自家小舅:“堂堂方家小少爺,居然還得四處兼職勤工儉學,私生子反而比太子爺還太子爺。”

“要不怎麼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容臻歎氣:“對了,聽說方世忠有意競爭城東那個項目?”

“聽我爸提過。”穆白點頭,視線不受控製又看向沈廉那邊,看他懶洋洋窩在沙發裏望著某處發呆,心髒也跟著被撞了一下:“小舅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小孩兒受了委屈,總要有人幫忙討回來。”容臻晃了晃酒杯,卻沒喝。

穆白聞言倒是不覺得詫異,和方家關係不錯那些年,他小舅就挺照顧方圓,一眾小孩兒裏,除了他,也就方圓有這優待,就連去國外那些年,每次給他帶禮物還不忘方圓那一份。

現在想想,他小舅回國,好像正是方圓家逢巨變,方圓母親病逝,小三和私生子登堂入室的時候。

是想多了麼?

“知道了,方家早就不是當初的方家,就算小舅不說,也不夠格。”穆白麵色古怪:“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容臻漫不經心。

“你對方圓,什麼時候開始不正當心思的?”穆白頓了頓:“別告訴我那時候就開始了,你這樣會被當成變態的。”

話音剛落,就被容臻踢了一腳。

“他身上有塊箭疤形狀的胎記。”容臻喝了口酒:“我一見鍾情了。”

穆白:“???”

這一見鍾情的理由還真特別,到底是一見鍾情的人,還是人家身上的胎記?

箭頭癖到這地步,也是挺神奇的。

不過……

“你什麼時候發現他身上胎記的?”穆白難得好奇。

“當年馮家溫泉館開業,帶你們去的那次。”容臻目光搜尋著方圓身影:“在那之前,我隻是覺得他很乖,很可愛,很像咱們當年養的那隻小兔子,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軟,恨不得抱回家天天養。”

穆白:“……”

原來大男人戀愛腦起來也這麼可怕!

這哪裏是胎記的鍋,分明是一早就有苗頭了。

搖了搖頭,穆白轉頭看向沈廉他們的方向,卻沒看到人。

“人在那。”容臻端著酒杯的食指一翹,指了指舞池的方向。

穆白一愣,順著容臻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和大波美女熱舞的沈廉,瞳孔當即一縮,薄唇抿了起來。

“這麼在意?”容臻挑眉。

“沒有。”穆白急切的喝了口酒,卻因喝太急差點被嗆到。

“安靜的時候挺斯文,動起來就妖孽。”容臻客觀點評:“那腰,那身段,可是迷倒了不少人,看到那穿西裝戴眼鏡的男人沒有,盯上他好一會兒了。”

穆白眨了眨眼,繃著臉一言不發。

容臻看在眼裏挑了挑眉,沒再多說,腦子裏琢磨的是,怎麼把方圓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