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閉了閉眼,原本沒覺得多難,穆白一句話卻讓他委屈的心髒發顫。但比起翻舊賬,他現在更擔心穆白的身體情況。
“別的事以後再說,你身體感覺怎麼樣?”沈廉鬆開穆白,單手攬著他擦了擦臉上的汗。
“沒事,就是頭疼的厲害。”慕白緊皺眉頭:“比剛才那陣已經好多了,別動,晃的我想吐,讓我靠著緩緩。”
聽他這麼說,沈廉縱然心急如焚,也不敢再動他,保持著單跪動作,挺直腰背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沈廉腿都跪麻了,穆白的臉色才開始恢複血色,冷汗也不流了。
“廉廉。”雖然已經緩過來了,但穆白依舊沒什麼說話的力氣:“這玉……跟你當初後頸的胎記好像。”
說著,朝沈廉攤開手。
沈廉著急穆白的身體,根本沒顧上玉佩這茬,這會兒被他提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低頭一看,可不就是被他弄丟的那塊空間玉佩嘛!
居然是不小心掉在了父母墳前嗎?
更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契機找到。
沈廉看著玉佩一時間心情複雜,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玉佩,那力道那表情,就跟教訓熊孩子似的。
你還記得你是空間玉佩,而不是月老嗎?
把月老的活都搶了,讓月老怎麼辦,下崗再就業很難的知不知道?
不過沈廉挺好奇經曆了這麼多玉佩還能不能用,便拿了過來,當即心念一動。
空間沒見到,反而玉佩碎成了粉末。
它像是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使命,消弭於天地間。
兩人都有些傻眼。
穆白最先回過神來,見沈廉神情恍惚,安慰道:“碎了就碎了,你要喜歡玉,回頭我去訂做一枚一樣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玉為什麼會碎,但一塊玉而已,碎就碎了。
沈廉卻搖了搖頭:“你還記得我帶你進的空間嗎?”
穆白點頭。
沈廉扶穆白站起來:“胎記之前,空間的載體就是這枚玉佩。”不過隨即就釋然了:“不過沒就沒了,或許這塊空間玉佩的存在,就是為了你我相遇。”
“說到這個……”穆白忽然一頓:“我想起來個事。”
“嗯?”沈廉正在彎腰給兩人拍褲子上的泥土,聽到這話直起腰來。
“有次在茶館談生意,偶然聽到沈家那邊的人說起過一件事。”穆白當時聽到沒在意,這會兒想起來卻覺得或許真是那麼回事:“說是你剛出生那會兒,曾有算命先生給你批個命數,你身帶胎花,大富大貴但命克血親,所以沈婆子才會同意二兩銀子,讓沈老三把你送到時家衝喜。”
沈廉一愣:“所以,我胎記是出生就有?”
而不是穿越才有的?
穆白點頭。
“還有一件事。”穆白單手叉腰:“在咱倆成親前,你因父母之死大受打擊,加上……衝喜一事,你急火攻心大病一場,一度高燒不下,當時看診的大夫斷言,凶多吉少,據說醒來後就不太記事。”
沈廉:“???”
什麼叫不太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