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莽看向床上女人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不明,男人的喉結微微上下滑動。
他想起了剛剛自己抱起來女人時,女人身上被三頭蛇堅銳蛇鱗劃破的衣裙,早已破爛不堪的紅裙根本遮不住她身上白得發光的肌膚。
極致的熾熱豔麗與純真聖潔呼應纏繞,碰撞出……情欲的顏色,鱗莽呼吸微不可察粗重起來,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口渴。
然而眼前的祝芙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處在多麼危險的境地,依舊用信任的目光看著他。
想將她藏起來……
狠狠將她捆綁在一個房間裏,叫女人眼裏心裏唯有自己……
更想……不管女人會不會哽咽哭泣也要將她撕碎!
鱗莽狠狠閉上眼,努力克製自己蟲族的本能,洶湧澎湃的欲望此時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可他害怕女人會因此畏懼、逃離。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不,還不到時候,鱗莽心裏暗暗想著。
祝芙不知道的是,此時神明看向她的眼裏滿是驚心動魄的占有欲。
他會一點點成為她不可分離的依靠……
他將一點點成為她生命最無可替代的存在……
就在鱗莽胡思亂想間,柔弱在床上的祝芙忽然起身撲過來抱住了他。
鱗莽愣住了。
在鱗莽身後還未閉合上的時空裂隙裏冒出來了一聲奶聲奶氣的驚呼。
鱗莽和祝芙保持著相擁的姿勢一僵……
原本鬼鬼祟祟伸出自己大胖臉偷窺的變異玫瑰花,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老老實實伸出兩片大綠葉捂住了嘴。
還悄咪咪保持自己猥瑣姿勢繼續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的阿粑和阿媽。
即使不看神的表情,僅僅是鱗莽周身瞬間冷下來的氣場,作為蟲族最智慧的蟲,此時容決也能感到自家神明的惱羞成怒。
容決無奈,伸出自己的手捂上猥瑣蹲著大胖花的雙眼。
得了,自己作為同夥,還不知道會被神怎麼責罰呢。
容決抱起大胖花低頭輕笑,他的眼角處暈染開了溫柔魚尾紋,即使高級蟲族有恒久的壽命,可時光還是在他身上留了些歲月匆匆的痕跡。
他想自己的愛侶了……容決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想著,他眼裏有自己不自知的豔羨。
祝芙早就紅了臉,溫熱細膩手臂緊緊摟住男人脖頸,鱗莽太高了,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祝芙踩在床上才覺得抱起眼前的男人不費力。
女人無比嬌軟的臉頰輕輕貼在鱗莽的下頜處,“神明大人,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下次再見啦~”
鱗莽血眸瞳孔狠狠一縮,喉結無法克製的上下滑動,他甚至害怕自己的臉會將祝芙柔嫩肌膚刺痛到。
“好,下次……再見。”鱗莽喉嚨幹涸說話的聲音帶著沙啞,他極輕的鬆鬆抱了一下祝芙的腰肢,極為克製自己的舉止。
神明最後深深看了祝芙一眼,轉身走進了時空裂隙裏。
……
山洞之外。
所有族人都圍在崚等人身邊,他們看著崚等人從自己灰舊衣服圍成的布兜裏,倒出來一堆堆淡金色魚。
族人看著在地上堆起來如小山般的魚,它們有著在廢土之地難得見到的漂亮顏色。
所有廢土之地被毒素汙染的動物或植物,身體上都會變得暗沉無光,最後他們的外表都會變成肮髒的黑色,從內部還有腐爛的味道散發出來。
可眼前的魚卻沒有暗淡顏色,甚至淡粉色魚肉帶著最自然的魚香氣息。
崚高興極了,他麵色紅潤的指揮其他人處理這些漂亮魚。
這個時候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夜晚的風帶著刺骨的冷意吹來,可這絲毫不影響崚他們火熱激動的心情。
“崚!行啊你個好小子,這是從哪裏弄來的魚。”猿一巴掌狠狠拍在崚的肩膀上,崚被拍得疼了,齜牙咧嘴的抬腳照猿的屁股踢了一腳。
猿被踢了也不以為意,樂嗬嗬又湊到崚身邊,“不是,哥們,我可記得隻有暗河裏有一群凶神惡煞的食人魚,其他地方壓根沒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