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冷淡的神明微垂眼眸,見祝芙伸出手,他也順勢鬆開了抱著大胖花的力度。
大胖花實沉的重量“duang”一下撞進祝芙懷裏。
祝芙:就……突然有點後悔抱到自己懷裏了。
“好了好了,阿媽看見了。”祝芙都被懷裏不斷鬧騰的大胖花整無語了。
即使現在他們兩人一花是站在在黑暗偏僻的營地角落裏,可誰讓金光燦燦的大胖花麼如此顯眼,隨時都有被族人發現的可能,祝芙著實頭疼。
“神明大人,您怎麼來了?”祝芙安撫自己懷裏臭美的大胖花。
黑發神祇佇立在雜亂田地邊,男人聞言回頭看她。
“吾名鱗莽,喚我鱗或者其他任何你喜歡的稱呼都可以。”
祝芙:……講真,雖然自己也一直感覺蟲神和外界傳聞分外不同,但對眼前的男人直呼其名,或者直接喚他鱗……是不是也太親密了些。
祝芙猶豫著開口:“假若您不介意的話……”
話才說到一半,男人凝視眼前嬌弱女人,“吾以為……我和你之間不該如此生疏。”
鱗莽眼角蘊染出笑意,整個人越發溫和,他耐心解釋著“畢竟親吻和愛擁一向是愛人間才會做的事。”
鱗莽脾氣好的讓人出乎意料。
祝芙聽到他所說,想到曾經自己對男人的事,瞬間滿臉通紅。
女人一臉羞意,嫵媚大眼淺淺溢出水痕。
她狠狠瞪了鱗莽一眼,臉龐慢慢染上淺粉紅暈。
男人還在等待祝芙的回答,他聚精會神看著她,哪怕被瞪了一眼也不生氣。
於他而言,即使能夠和眼前的女人相見是個令自己欣喜的事。
但這不等於鱗莽願意看見女人為了一塊地,而大晚上如此辛苦忙碌。
她該是手上富貴花、心中皎皎月,肆意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想到剛才看見女人還在鬆土澆水,蟲神的心情微不可察煩躁起來。
祝芙早就能夠察覺到蟲神對自己的過分寬容的,但沒想過男人會為了她來到這裏,當初甚至怕鱗莽不讓自己離開,還特意將自己的精神力具象留給他作為人質。
這是相當於將自己的命脈托付給他人,隻要他想,輕而易舉就能將祝芙最脆弱的精神力具象殺死,也能在不知不覺間解決女人的生命。
……這是一場豪賭。
即使眼前的男人再矜持寬容,但能夠響徹全宇宙的暴戾冷血名號想來也不會是虛言。
最為重要的是,祝芙還記得的,在曾經自己走投無路不得不踏上去往蟲星的飛船後,和蘇醒的鱗莽第一次見麵時。
自己和壓抑著無窮欲火的血海紅眸對視……直接讓自己有了不可遏製的來自靈魂的顫栗。
想到此,祝芙黑眸閃了閃,“那麼,你是為什麼來到這呢?”
“唔……大概是有一個讓你難以相信的原因。”鱗莽微笑著,祝芙仰頭看他,男人眼裏有來著黑暗天空裏的點點繁星,璀璨、瑰麗。
大概是祝芙臉上困惑的表情太明顯了,他平靜解釋道,“你太弱了,一旦有了危險根本沒有能力抵抗,我來此就是為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