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說的這個話確實是有點過分了,如果真的深究起來的話,他絕對是要遭大殃的。
可誰也都知道這孫承宗也是心裏著急,怕朱由校破壞了大明這樣的大好局麵而已。
“好了好了,孫閣老也不要再罵了,要旁人聽到誤會的話,你這也得脫層皮,這又何必呢!”
“如今這個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再糾結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商量一下,七月二十一之後,如果浙江布政使司真的沒有出現大風,沒有出現洪水的災害,我們應該如何處理吧!”
“否則的話,到時候事情真的發生了,我們臨時臨急的,也沒能拿出過什麼對策,那就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們為人臣子的,理應想盡辦法報效朝廷,無論如何,我們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還是要保住陛下的名聲的。”
孫承宗聽到這個話,也是歎了口氣,雖然他是東林黨人,而黃立極在這兩年已經徹徹底底的演變成了一個閹黨,雙方立場並不一致,但並不影響這兩個人在這個事情上的統一態度。
現在大明朝廷也可以勉強說得上是蒸蒸日上,大明的江山已經有了中興的影子,萬萬不能把這個事情毀在朱由校的這個事情上。
孫承宗又想了想,怎麼都覺得朱由校地這做夢的事情來當真,都顯得無比的荒謬,這一次可把他們給坑慘了。
黃立極看到了孫承宗的表情,也猜出了對方的想法,他也是歎了口氣,說道:“現在番薯種植已經推廣了將近一年了,黃河南北都有百姓在種植這個東西。”
“甚至我們把這番薯送到了陝西布政使司去,那邊的百姓也傳來了比較好了反響,百姓們產出的糧食多了。”
“最主要是番薯這個東西還不畏幹旱,可想而知,接下來大明的江山會變得越來越好,哪怕再有災難,也不會再被大明造成傷筋動骨的傷害。”
“正是因為這樣,哪怕我們不不為了陛下的名聲著想,也得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著想,這個事情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提前的布置。”
孫承宗點了點頭,黃立極這個說法他是非常認同的。
隻看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那這個事情我們還得找孫之獬那邊,他手裏掌握著順天報紙這一個大殺器,現在順天報紙已經完全鋪開了,我們必須要找到他合作。”
“想必他也不是個蠢人,再加上他……”說到這裏,孫承宗瞅了一眼黃立極,考慮有些話要不要說到明麵上。
黃立極也是個聰明的,這些話他不需要這孫承宗說出來,他也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那個孫之獬是個鐵杆閹黨,他黃立極也是個閹黨,現在是閹黨和東林黨人都想合夥起來搞這個事情,如果黃立極親自去跟孫之獬講這個事情,想必孫之獬也不會拒絕。
不過,這黃立極說完這個之後,在這宮門外來回踱了幾步,又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我們找到了孫之獬,也有了順天報紙的幫助,這個事情恐怕也還不足夠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