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的水很涼。
陸司鬱讓溫酒在旁邊等著,不讓她沾水玩水,自己卻卷起短褲褲腿,拿著樹棍走進了水裏。
溫酒在一邊問,“你能行嗎?”
陸司鬱沒搭理她,行不行出結果就知道。
溫酒見他不說話,黎菁菁也湊熱鬧去了水裏,她一個人在邊上有些無所事事。
骨子裏溫酒也是有爭強好勝的因子,奈何她現在的身體跟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水裏把抓魚當做遊戲。
溫酒曾經參加過一檔求生綜藝節目錄製,當時答應錄製也是為了還情。
節目組總導演曾經在她還是個三線開外的小明星時,對她伸出過援手,若不是他的幫忙,那天晚上在酒店她可能會被那變態擄走。
雖然最後頂多就是被關小黑屋,不會出現危及性命,這份援手之情卻是事實。
後來這位導演也因為援手攤上了事,一度被打壓,日子過得很是落魄。
溫酒在知道了這事後也幫不上忙,那時候她才剛起步,沒有對抗的資本。
且還不能出手幫助這位導演,一旦被那人得知,恐怕就不是打壓那麼簡單。
導演沉寂了幾年,在這幾年間溫酒也在圈內站穩了地位,於是主動將這檔求生綜藝節目送到了導演手上。
她作為投資方之一,也是出鏡嘉賓之一。
為了在節目中求生,溫酒特意去學了野外求生知識和技能。
節目自然火了,那位導演不僅事業更上一層樓,在綜藝圈內的名氣也大漲,很多觀眾隻要聽說是他執導的綜藝就絕對會看。
他也收獲了一批死忠觀眾粉。
之所以想起這段經曆,也不過是溫酒在邊上有些暗恨現在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的抓魚技術其實還挺好的,不說一叉一個準吧,至少能叉到魚。
嗐,她就是有點手癢。
她找了一處石頭坐下,用手托著腮幫子,一會看他們叉魚,一會看向夜空。
能隱約的看見不太閃亮的星星,天還是那個天,卻不是那個熟悉又壓抑的世界。
“你們在這,可算找到你們了,怎麼樣,抓到了多少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溫酒回過頭看去,楚灝帶著跟拍pd走了過來。
“抓了一條,還在繼續努力中。”溫酒回著,他頭頂的死亡時限特別顯眼的刷著存在感。
楚灝已經走到她旁邊,間隔了一個人的站位。
溫酒便說,“借一下你的手臂,我搭把力。”喵喵尒説
楚灝不疑有他,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溫酒抓著他的手臂從石頭上起來,站穩後就放開了手。
楚灝也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他可不想被魚粉們盯上。
溫酒道謝,“謝謝。”
透過這一把搭力接觸,溫酒看到了他的死亡回放,暗自嘖了聲。
隨意拉開了話題,“就你一個人過來?林初他們呢?”
楚灝一板一眼的回答,“去尋找野菜野果了,遲哥和喬哥去找她們了,我對抓魚有些興趣就來了這邊。”
將客套體現得淋漓盡致。
溫酒對他這態度卻很滿意,是個非常懂鏡頭交際的人。
她指了指水裏的三人,“你可以去加入他們。”
楚灝,“......”
他暗戳戳的轉去了周圍,找了一根樹枝,脫掉鞋子卷起褲腿就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