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年偏了偏頭,還沒有女人敢摸他的頭!
他想要凶狠地瞪左荔一眼,但是不知怎的,最後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反而站起身,默許左荔送他回學校的提議。
“嗤”
顧歲陽冷眼看著這一幕,心裏頗為惱怒這個女人多管閑事。
同時愈發看不慣這段嘉年,不是平日裏凶得不得了嗎?怎麼現在還像隻大型犬一樣,任由這個女人摸頭。
嗬,誰要是敢摸他的頭,他非得把那人的手給打斷。
他不耐煩的冷冷道:“到底走不走?”
左荔看了他一眼,就跟派出所其他人告辭。
所長滿麵笑意:“顧太太客氣了,我們應該多謝顧太太替我們維護了市區秩序。”
左荔自然明白,所長的尊重是因為顧飛沉。
可以說今天能這麼順利解決這件事,就是因為顧飛沉的名聲好用。
左荔和所長在一邊去,對他沉聲道:“我希望今天的事情,顧先生不會知道。”
“這···”所長猶疑不定地看著左荔,顯然不明白左荔這番安排。
左荔沒解釋:“還請所長幫個忙。”
所長哪怕不知道原因,這會子也應了下來。
他消息很靈通,知道這位顧廠長的新婚太太和市長夫人都有往來,他哪裏敢得罪。
待看著段嘉年進了學校,左荔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覺得背脊火辣辣的疼,她都不敢靠著車的椅背。
揉了揉額頭,神情疲憊。
顧歲陽注意到,諷刺道:“讓你非得多此一舉送人回學校。”
左荔看向坐在旁邊的少年,心頭不知怎的就生了惱怒,她這樣是因為誰?
她惡從膽邊起,伸出手,狠狠的rua他的頭發:
“小兔崽子,我這樣是因為誰?你現在還敢冷言冷語,真的是皮癢了!”
少年的頭發每天都會清洗護理,很是柔順,手感極佳,類似於左荔曾經同學家養的一條金毛,左荔rua了兩下,就有點愛不釋手了。
趙建設險些被這一幕驚得一腳刹車,“呲”的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十分刺耳。
“好好開車!我叫你停了嗎?”
“是,太太!”
左荔這時候簡直是凶氣畢露,呲牙咧嘴的露出了小虎牙。
這讓原本想要反抗掙紮的顧歲陽動作都緩了:“小後媽,你別拽我頭發,我就是隨口說說···”
他聲音越來越低,看著這樣抓狂,還敢對他動手的左荔,他那凶殘的一麵不僅沒有被激發,心還軟了。
甚至這樣被家長教訓的場景幾乎沒在他身上出現過,他的鼻子也莫名有點發酸。
明明他輕而易舉就能推開左荔,這時候卻沒有那麼做,隻是往後閃躲。
但車廂狹窄,根本躲不了,這下他覺得自己的頭發掉了不少,還好他頭發茂密。
“小後媽,我隻是不習慣,在此之前並沒有管我做這些事。”
少年的聲音很低,似是失落惆悵。
左荔聞言動作一愣,被顧歲陽這小可憐的話,撫平了一些暴躁,收了手,就哼唧唧的坐著喘著粗氣,扭頭就是不說話。
慢慢的,心緒平靜下來後,她心裏就咯噔一聲。
那個,她剛才是不是揍了未來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先是一慌,很快左荔就開始擺爛了。
做都做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