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左荔發現顧飛沉一直不說話。
他就坐在自己身側,扭頭看著窗外,身上的氣息讓左荔有些不敢靠近。
除了前麵開車的司機,這輛車上就他們兩人。
以前和顧飛沉待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這麼靜靜待在一起,左荔也覺得很舒服。
但此時此刻,她清楚的知道,顧飛沉心情不好。
很明顯,是因為宣炎。
偏生這宣炎,又是因為她。
如此換算一下,顧飛沉就是因為她心情不好的。
左荔扯了一扯顧飛沉的袖子,顧飛沉扭頭看了她一眼。
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左荔總覺得顧飛沉的目光,帶著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那眼角的疤加深了他的威儀,有一種與平日裏在左荔麵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似乎身上多了一絲悍匪之氣。
但是左荔居然並不覺得害怕。
反而有一種打心裏覺得這樣的顧飛沉更有魅力的感覺。
這是她認識的顧飛沉不一樣的麵。
而因為是顧飛沉,所以他並不覺得害怕。
因為他相信顧飛沉絕對不會傷害她,包括她以前也隻是在做保家衛國的事情,而不是其他什麼事。
左荔將身體往顧飛沉靠了靠,這樣兩人的距離就更近了些。
這樣靠近之後,左荔心裏更加安定了起來。
她拽著他的衣袖,聲音細弱,惹人憐惜,“顧先生,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之前已經跟他已經說清楚了,以後他不會再打擾我們。
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顧先生,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左荔想了想,自己和宣炎說的話應該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宣炎有點自尊的話,就不會再纏著她。
不過想了想宣炎那瘋批的人設,或許還是會呆在她的身邊。
但是應當會收斂起來,至於宣炎以後會怎麼樣?
左荔也並不知道。
以後見到了,應該也會懂得把握分寸。
這應該算是已經解決了。
想到這裏,她又看著顧飛沉雙眼,楚楚可憐的,
“顧先生,你理一理我嘛!難不成你準備以後都不理我了嗎?
我發誓,我和她絕對沒有什麼,以前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以後絕對不會有什麼。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顧太太,是顧先生的太太。”
顧飛沉看著左荔這個樣子,心裏自然是軟的。
他並沒有怪左荔,他隻是有一種極其敏銳的感覺。
他覺得宣炎這個人很危險,非常危險!
他這一生能夠給他這種感覺的人真的太少了,而在宣炎身上,他感覺到了這種危險到極致的氣息。
這樣的人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那麼身上就一定有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還很大!
一定要想辦法遠離!
否則的話,一定會給他和左荔的生活。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危機。
但是左荔很明顯還沒有意識到宣炎的危險。
而這些,顧飛沉也並不想讓左荔去操心,
他將左荔了摟進懷裏,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
“荔荔,我並沒有生你的氣,隻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
而且我很相信你,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解釋這麼多。
而宣炎的事兒,這本身是我應該解決的!
我是你的丈夫,別人對你有覬覦之心,那麼我就應該讓他們知道沒有這種可能!
被人喜歡並不是你的錯,這隻能代表了你的優秀,而不是你的罪過,知道嗎?”
左荔聽顧飛沉這麼一說,眼淚險些都要掉下來了。
她記得在現代曾經有一些事情,那就是深夜走在外麵的女人,被歹徒侮辱。
結果網上卻有一些人在說
——是她穿裙子太短。
——是她這麼晚還在外麵,自己活該。
——是她蓄意勾引。
——是她自己不守婦道。
若她沒有這種想法,她為什麼要穿著這麼短的裙子,在深夜走在外麵,這不是在給歹徒信號——她可以欺負嗎?
每每看到這樣的言論的時候,左荔都會氣得不得了。
無論是什麼原因?加害者永遠都不能變成正義的。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扭曲的觀點。
比如一個罪犯長得帥,那麼就會有腦殘粉在網上支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