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顧飛沉那裏得知,很有可能是饒清河設計之後。

左荔有一件事很糾結。

那就是,對待宣炎的態度。

即使顧飛沉並沒有說宣炎參與其中。

但,宣炎和饒清河熟識這件事,不能夠忽略。

本以為隻要不見就好了。

可這麼久的友情是真的。

最終,左荔決定當麵問清楚。

饒清河這個人左荔並不熟悉,但是她和宣炎很熟。

在見到宣炎之後。

她直接開門問山:“宣炎,你知道饒清河是做什麼的嗎?還有……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左荔並不天真。

她也很聰明。

到底是先帶來的,隻要願意去想,就能想到無數的可能。

宣炎心裏直接咯噔了一聲。

他自然是不想左荔知道自己身份。

否則的話,他根本不用費盡心機,遮掩身份的回來。

宣炎的笑容有些僵硬:“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是饒清河做了什麼?”

左荔點頭,並沒有隱瞞自己知道的。

宣炎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饒清河既然回來了,宣炎自然不可能不派人盯著他。

結果沒想到,哪怕他盯著,宣炎還是能夠在私底下弄出這麼多事。

那些棋子他是真的不知道。

宣炎並不是什麼好人。

那些什麼人死了,他也不在乎。

以往饒清河殺人放火他管不著。

但是這一次讓左荔懷疑到他的身上,那麼這就讓宣炎沒辦法忍受了。

“我和他之間絕對不熟!”

宣炎心裏對饒清河實在是惱恨,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對方再呆在陽光市。

但此時明白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左荔對他釋疑。

宣炎決定選擇性的說一些。

他看著左荔,陷入回憶道:“其實,我最喜歡的日子,是在陽光市的這段時光。

那個時候每天看著你,我都覺得很快樂。”

即使那個時候他是一個跟蹤狂,窺視變態。

可那個時候他是真的開心。

很容易滿足。

可是他還記得去港島的第一天。

他的母親文楊太太並沒有出現他的麵前。

文,是楊女士夫家的姓。

宣炎母親本命楊小翠。

他當時肯定是期待見到自己的母親的。

可對方,明顯不這樣想。

來接他的隻是文楊太太的助理之一。

——據說文楊太太有十二個助理。

助理倒是很會說話,

隻說是文楊太太太過忙碌,所以一時之間沒空。

但,第二天出現在他麵前的,卻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你就是我的表弟宣炎嗎?長得可真漂亮。”

一個少年,被人說漂亮,絕對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尤其是,對方還是那種調笑的語氣。

不僅如此,對方還想要用手來觸碰他的臉。

那一刻,宣炎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當成了一件玩具。

他雖然是被接去港島的落魄和前夫的兒子。

但,宣炎內心並不覺得自己應該謹言慎行。

甚至他巴不得這位自己的親生母親——文楊太太能夠將他送回陽光市。

他不想來陽光市。

可他未成年人。

而文楊太太是他如今唯一的監護人。

尤其是對方嫁的男人,是八大世家之一的文家。

雖說不知道,她怎麼從這位剛剛死去的文家掌舵人,眾多的兒子手中得到文家的。

因為還未成年,宣炎失去了留在陽光市的機會。

可他並不想忍氣吞聲。

在這位“表哥”不尊重的動作下,他將背井離鄉的壓抑情緒全部爆發。

他揍了這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清秀,實則眼露惡意的表哥。

對方很弱雞。

打了那個自稱他表哥的人後。

他以為自己會迎來懲罰。

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文楊太太的“接見”。

沒錯,就是接見。

剛剛成為一個世家名義上的掌舵人的文楊太太,隻有三十二歲。

但因為保養得當,實在是漂亮得不可思議。

渾身上下,包括指甲縫都打理得無懈可擊。

她見宣炎的時候,是吃飯的時間。

據來接宣炎的助理所說。

最近這段時間,文楊太太實在是太過忙碌了。

吃飯的時候都要聽公司的人彙報各種事情。

總之,除了睡覺,都沒有一刻閑下來的。

宣炎當時有些好笑。

甚至直接諷刺助理:“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繼而感恩戴德?”

助理當時隻能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