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宇聽到顧飛沉還記得自己,很是激動。

顧飛沉耶!

整個港島二代都還記得的人物。

每每聚會,都還會提起當初顧飛沉一個人就打遍幾所學校的事情。

因為他們中不少人就是被顧飛沉揍過的。

但其中卻沒有多少人不服,或者說不敢不服。

宋文宇自己沒被揍。

相反,他是被救的那一個。

那個時候校園風氣不好,他親媽死的早,後麵那個繼母生了個弟弟,處處針對他。

那個時候她長得又瘦又矮,在家裏被弟弟欺負,在學校裏麵也被同學欺負。

雖然他知道那個時候顧飛沉並不是為他出氣。

但他也的確間接受他恩惠。

故而哪怕他現在發達了,連他親爸都沒他有錢。

但再見到顧飛沉的時候,他依舊習慣性的表示尊重。

“顧哥,這船是去港島的,所以你要去港島了嗎?天呐,顧哥你好多年沒回來了!

我跟你說,現在港島變化很大,不過我一直在這邊,顧哥有任何需要,到時候都可以跟我說。

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是在港島的話,隻要顧哥需要,我都隨叫隨到。”

宋文宇坐在空位,十分高興的衝著顧飛沉說了一通。

顧飛沉沒說話,神情冷漠。

並非故意如此。

隻是宋文宇的出現,讓他想起了很多曾經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他,是被神詛咒的人。

各種囈語令他與世界割裂。

陰鬱得不合群,所有人都不喜歡他。

包括他自己的媽媽。

在地下室裏度過的那些日子。

隻有他的繪畫天賦瘋狂激活。

或許也是因為繪畫天賦,他爸後來才能在他媽麵前硬氣一回。

左荔最習慣他的神情,知道他這時候心情不快。

且也不是針對宋文宇的,於是含笑道:“我們的確是去港島,到時候說不定真得麻煩宋先生。”

宋文宇向來喜歡美人。

可左荔在顧飛沉身邊,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所以開口時語氣很尊重,眼神也不敢正視左荔,

“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前顧哥不止一次的幫助我,我很感激他。

這麼多年,一直很想找到機會報答顧哥。”

顧飛沉回過神來。

他記憶很好,是真的還記得宋文宇。

那個時候他為人陰鬱,但是也不會和誰當敵人。

每個人在他眼中都不過是異類。

當然,和所有人不一樣的他在這些人眼中才是貨真價實的異類。

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蔣琴琴闖進了他的畫室。

欺淩便開始了。

但那些人都沒有想到,顧飛沉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顧飛沉反擊之後,為了避免麻煩,便主動出擊。

將所有對他有惡意的人都打服了。

比起自己兒子顧歲陽的的手段,他明顯還要更深一層樓。

因為那些人被揍的人甚至不敢告訴父母。

前車之鑒的下場,讓他們所有人感覺到了顧飛沉這個人的恐懼。

隻要敢告狀,那麼就會遭受到比第一次還要恐怖的懲罰。

在顧飛沉呆在這裏上小學初中的那些年,大家心裏都留下了陰影。

顧飛沉的還在這裏上過一年的高中。

隻是那個時候顧飛沉的脾氣就要好上了許多。

宋文宇聽說是因為他早戀了。

愛情的偉大讓顧飛沉的脾氣變好了很多。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會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惹他生氣。

不僅是因為顧、劉兩家如日中天。

也是因為顧飛沉本人打出來的聲名。

“你現在做什麼的?”顧飛沉詢問宋文宇。

他這些年並非對港島沒有關注。

隻不過還沒有輻射到宋文宇這類隻能算有記憶的人。

宋文宇有些激動,臉都漲紅了,“我我我現在開了家電影公司,還有幾家報社,做點小生意。”

顧飛沉點頭,他記得宋家的產業大多和海運有關的。

看來宋文宇的事業是自己創造的。

他有許多的經曆,眼光極好。

七八十年代,的確是港娛文化崛起的時代。

宋文宇能抓住這個機遇,顯然是有眼光的人。

“這是宋家的遊輪。”

顧飛沉是陳述的語氣。

宋文宇趕緊點頭,笑容不自覺得的帶了諂媚,“是的,顧哥真厲害。

所以在這艘遊輪上,顧哥有任何的要求,完全可以提出來,不要跟我客氣。”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表情多麼奇怪。

他做大佬許多年,已經很少用這樣的表情對誰了。

但對待顧飛沉的時候,他卻並不覺得委屈,

他對顧飛沉又敬又怕,同時還有感激。

以前被欺淩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

以至於宋文宇對改變他年少處境的顧飛沉,十分的感激。

顧飛沉想說,宋家就是做海運的,他能夠猜中這個,應該不算太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