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毅很多時候都在想,這個世界究竟是否真實,是否如那虛幻泡影,一觸即散。

還是說隻是南柯一夢,他也不確定,但是每每望向手中的令牌的時候,心中總是會有些不真實感。

老人家說,有少年自天降,出生自帶一枚令牌,他們都是神使,是神明的子嗣。

可是李鬆毅還是不明白,這個令牌有什麼作用,除了每日吸收自己的血氣,根本看不出任何作用,他曾多次想要將其扔了,但是它總會莫名再次出現在自己手中。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何要在我的身邊。”

青色令牌古樸,靜靜地躺在李鬆毅手中。

陵城的另一位令牌持有者據說已經覺醒了神明記憶,成功踏入了玄門,可是他還是在肉身秘境徘徊,而且因為令牌吸收他氣血,以至於他雖然是肉身九重,但是身形消瘦,形容枯槁,被人稱為病秧子。

“我不甘心,憑什麼別人可以覺醒,唯獨我隻能這般弱小。”

李鬆毅麵色痛苦,右手緊緊地攥著令牌,他抬頭望天,對著山脈嘶吼,咆哮:“為什麼!為什麼!”

不過幾聲,便已咳嗽不止,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麵色蒼白,他癱坐在地,心中已是絕望。

他本是李城城主的小孩子,身具青色神令出生,被寄予厚望,當做神子,在其他神子打開玄門以後,他卻是止步於肉身九重。

“少年,你想要變強嗎?”

一道聲音響起,李鬆毅麵色一變,慌張地向著四周看去,沒有人影。

“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或者說,我就在你的身邊。”

李鬆毅看向手中的青色令牌,心中泛起驚濤駭浪,他開口道:“你是令牌?”

“是,也不是,這些你不用管,我隻問你,你想要變強嗎?”

令牌的聲音繼續傳出。

“我想,我每日每夜都在想!”

李鬆毅想起了老人家所言,難道這就是覺醒嗎?

“那從今日起,你將成為神使,跟隨我的指引,你將沐浴神光,斬殺一切褻瀆神靈之人。”

天空中有華光降落,這一刻,李鬆毅軀體狂震,他能感受到,失去的氣血正在一點點回來,他的肉身在變強,充沛的氣血讓他忍不住呻吟,一縷縷精神力在凝聚。

隱約間,一道神秘門戶在腦海深處衍化,玄妙異常,古老氣息流轉,吞吐法力。

“玄門!”

他意識沸騰,精神力交織,向著玄門衝擊而去,半晌以後,一股強大的法力從其中傾瀉而出,玄門大開,有法則韻味流動。

“我終於...我終於也成就玄門了...”

“少年,如何?”令牌的聲音在李鬆毅腦海中響起。

李鬆毅冷靜下來,他的心中有恨意生成,說道:“今日起,我便是神使,願聽神明差使。”

“你我之間不是主仆關係,而是合作關係,我助你成長,你幫我斬殺其他神使。”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解決一件事。”

“去吧,去吧。”

李鬆毅身影化作流光,消失在山上。

二道橋內的徐青會心一笑,令牌的聲音正是他,他在小天秘境內找了很久,很多天賦極高的人,都已被其他大天幻神令的人選中,唯獨李鬆毅不知為何沒有人選擇。

每一個進入小天秘境的人,都會被改變記憶,然後融入到一段新的生活中,這是一個新的環境,新的人生。

這裏的時間流速,所有事物,都是被小天秘境修改以後的,按照某種固定劇情在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