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的話過於直白,以至於腦子不正常的呂照恩也是恍然明悟。
“你是想把海族放出來?絕對不可能!”
呂照恩急忙向一旁挪了幾步。
呂知秋多次告誡他,海族是人族的生死仇敵,兩族之間的仇恨不可化解,叮囑呂照恩萬萬不能與海族有勾結。
海月眸光一閃,低聲咒罵道:“這小子也沒有那麼傻麼。”
“你在說什麼?”呂照恩眉頭一皺,隱約聽見海月好像在說自己傻。
他目光不善地看著海月。
海月麵露尷尬,展顏一笑:“我說的你說的啥話啊,什麼叫把海族放出來,我們都是人族,我能不明白海族與人族之間的仇恨嗎?”
“不過嘛...”
海月歎了口氣,遙望海浪滔滔。
“我聽說你是呂知秋的養大的,你的父母對你不聞不顧,沒有呂知秋,就沒有你呂照恩,現在呂知秋在道宮那邊被人所欺,不可言述,而你這個弟弟,卻在家裏整日玩蛐蛐,說實話,我要是呂知秋,隻會覺得心寒...”
“呂兄,長兄如父啊...”
海月說著,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呂照恩,他在調動呂照恩的情緒,達到一定程度以後,情緒會幹擾他的理智。
感性與理性之間的距離,有時候極為接近。
“兄長...”呂照恩低著頭,雙拳越握越緊。
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為何這個海月會這般了解自己。
海月眼見著自己的將呂照恩的情緒帶動了起來,便開始了下一步。
“其實也不是真正的讓釋放海族,你想哈,海族本來就是在深海裏麵,就算是不打開深海大陣,他們到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戰爭已經不可避免的,上麵的人都在盯著那幾座最大的島嶼,哪裏有空管這裏。”
呂照恩低頭沉默,渾身都在顫抖,嘴巴抽搐的速度加快了,顯然是在經曆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可以向你保證,打開大陣,讓海族教訓徐青以後,我們就一起關閉鎮海大陣,這樣絕對不會對人族有影響。”
海月的這番話無疑是重磅一擊,呂照恩瞬間抬起頭,驚訝道:“真的嗎?教訓以後就關閉大陣?”
“真的啊,你想想呀,我也是普通人,不關閉大陣,海族是不是要把我也吃了,呂兄,相信我,我隻是想要幫助你。”
海月言語真誠,目光懇切,引得呂照恩感激涕零。
“隻歎與海月相見恨晚,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我回家把鑰匙偷出來,三日後在這裏相見。”
呂照恩站起身來,笑道。
“那我就等候呂兄的好消息了。”海月也是站起身來。
“哈哈哈,定要好好教訓徐青。”呂照恩大笑著離開。
待呂照恩身影消失,海浪徐徐,水波中,一道藍色人影出現:“如何?”
海月沒有回頭,笑道:“與調查的信息相差不多,確實智商不正常,一直在想辦法教訓徐青。”
“徐青是誰?”藍色人影是誰。
“管他是誰,呂知秋的仇人?不清楚,不過這一次人族的這個矛盾倒是讓我們抓住了機會,隻要這小子把鎮海大陣打開,屆時我族士兵定然可以在極短時間攻破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