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瑤原本就一直在盯著江綠蕪看,現在看著她神情不對,更是被嚇破了膽子。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們遇到的東西你都沒有辦法解決嗎?”
說來也奇怪,江月瑤的確看不上江綠蕪,也不認為江綠蕪有多麼強大,可是事情發展到如今地步,她竟然還十分相信江綠蕪不可能沒有辦法。
也許這源自於江綠蕪曾表現出的強悍的戰鬥能力。
“我懷疑是孟姑。”
江綠蕪如實說:“之前我和師尊曾遇到過孟姑,那一次她直接走了,我不知道今天會怎麼樣。”
江月瑤當然知道孟姑,但卻已經沒有多餘的膽子再拿來破了。
“你是怎麼斷定的?”
江綠蕪目光環視一周:“從這環境中看出來的,按照我的靈力程度不可能被困在一個簡單的陣法中,我剛剛感受附近靈力也根本就沒有感受到,更沒有找到突破口,能夠在我麵前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孟姑應當沒有其他人。”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該怎麼讓她現身?”
江月瑤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江綠蕪倒是歪了歪頭:“你怎麼如此害怕?”
“我為什麼不害怕?”
江月瑤額頭有汗珠滑落:“你當人人都有你這樣強悍的能力?再者那是孟姑,哪怕有靈力的人聽到了都會害怕吧?所以我這隻不過是本能反應,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江月瑤突然間找到她,費勁心思都要讓她想辦法,還肯將命交給她兩個人一起來到藥王穀。
江綠蕪也不認為是江月瑤突然覺得她這個曾經的便宜姐姐有多好,而是肯定有計劃。
可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這一切似乎又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畢竟人不會在自己設計的圈套中如此害怕,再者江月瑤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會跟孟姑這樣級別的魔獸有瓜葛吧?
如果都可以跟這樣級別的魔獸有瓜葛了,應當也不會在意自己是什麼天蠶之身了,肯定就直接解決了。
江綠蕪不再說話,掌心光芒大勝,冰雪劍出現在手中,驀然間一道光柱朝遠處的一棵樹劈去。
江月瑤都來不及吐槽,就看到那棵樹竟然留下了紅色的血液,蜿蜒而下,止都止不住,風中隱約還有著人的慘叫聲。
她被這聲音搞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綠蕪師姐,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難道就是你說的孟姑?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那樹上?”
樹在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扶著手臂的虛影,令人看不清容貌。
“我也想知道。”
這聲音倒是動聽,隻是卻帶著一股陰森。
江綠蕪卻是在感歎另外一件事情:“你如今竟然已經隱約有了人形?還真是非常厲害呢,你說你有這樣的天分幹點什麼不行,怎麼非得糾纏在我身上呢?怪沒意思的。”
孟姑驀然散發出黑氣:“江綠蕪,不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麵對這樣的狠話,江綠蕪的回應就是自己根本不當回事兒。
“有你這個想法的多了去了,我不還好好的呆在這裏?更何況,之前你都能操縱紫玉仙子不也失敗了?”
孟姑咬牙切齒道:“那是我大意了,你不要想著可以從我手裏跑走第二次。”
麵前隻有一大團虛影,江綠蕪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能看個大概。
她藏不住心中事情,用腳踢飛了一個小石頭。
“我上次見你,你還周身雪白美不勝收,這一次見你就是白色虛影一團,你到底長什麼樣子?”
之前她還以為那魔獸就是孟姑的本體,卻不想如今她竟然能變化成虛影,甚至還可以說話。
難道說這兩次看到的都不是孟姑的本體?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傳說中的那些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畢竟孟姑形態根本就不固定,那麼那些人自然就都不覺得自己曾見到過真正的孟姑了,隻可能會認為自己見到了什麼不知名的魔獸。
就連她跟淩慕寒也是在孟姑中的陣法中才推斷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本體,但是看到過我本體的人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命離開,我倒是可以讓你再多活一會兒,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那棵樹是我的?”
江綠蕪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周圍的樹大多比較弱小,你卻偏偏長成了參天大樹,讓人一眼就看到了,想要裝作不知道都很難,聽我的,如果下次再裝,哪怕裝成最弱的,也不要裝成最強的。”
其實江綠蕪之前也並沒有十分的把握,隻是覺得那棵樹有點詭異而已,卻不想竟然還真的是。
孟姑:“……”
她一向在任何事情中都是拔尖的,偽裝成樹的時候自然也變成了最雄壯的,卻不想竟然是在這裏露陷。
不過也沒有關係,早晚罷了。
“行,那你還有什麼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