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瑤一陣眩暈,這源天劍宗還真是一個好地方,什麼樣子的師兄都有,尤其是她這位親師兄簡直都不比淩慕寒差。
江綠蕪再次問道:“小靈呢?你還沒有回答我。”
“她受傷了,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尋找息魂草。”諸暨道。
江綠蕪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什麼叫她受傷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你不是在她身邊嗎?你不是靈力十分高深嗎?你怎麼會讓她受傷?”
江月瑤立刻為諸暨說話:“綠蕪師姐,哪怕諸暨師兄靈力再高深,他也不是神,不能說所有事情他就都可以解決啊。”
“是我的錯。”
諸暨難得眼裏閃過一絲難過:“那日我們失散後就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好不容易找到路後就遇到了沙華伏擊,小靈她也是因為我才受了那麼一擊,這一切都怪我。”
諸暨年少輕狂從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道歉。
江綠蕪腦海中警鍾亂響,總覺得有什麼不受自己控製的事情發生了。
“不管了。”
她道:“息魂草我已經拿到了,這藥王穀裏啃噬人皮肉的東西也抓到了,我們現在立刻去找小靈。”
小靈,薛小靈……
江月瑤不想見到她,更不想將自己的息魂草給對方。
可是誰讓息魂草根本就不是什麼絕無僅有的寶貝,江綠蕪拿了好幾棵呢。
何況現在可是她在諸暨麵前刷好感的最好時間,她可不想浪費。
江綠蕪等人來到一家客棧,推門房門卻不見人影。
諸暨揮袖後才令人看到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影。
緊閉雙眼,麵色蒼白。
江綠蕪腳步加快,手直接搭在她的脈上,眉頭緊緊蹙起,到最後竟是直接黑成了鍋底。
她站起身,倏然衝到諸暨身邊,狠狠拽住他的衣袖。
“你就是這麼照看小靈的?筋脈盡碎,筋脈盡碎啊,當日我們麵對風無痕那般危險的情況都沒有人傷到這個地步,你究竟是無法保護還是根本就沒有保護?”
江綠蕪的眼眶已經紅了,分明她們分開的時候薛小靈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竟然已經筋脈盡碎。
如果諸暨不是會些靈力,維持著薛小靈的生命,尋常人現在早就斷氣了。
諸暨任由她拉扯著自己,垂下眼瞼:“沙華帶的人太多,我雙拳難敵四手,給她的結界不知道什麼破碎了,沙華襲擊我,她衝上來為我擋住,雖然我及時反應過來,設下新的結界,卻也無法避免她之前受到的衝擊。”
江綠蕪腳下踉蹌:“你說她為你擋?”
腦海中忽然間出現薛小靈嘰嘰喳喳說起諸暨的模樣,又想起了他們二人每次遇到都要鬥嘴。
難道情感就是在這一次一次中發生改變的?而她身為她最好的朋友竟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都被蒙在鼓裏。
“是,她為我擋,所以我才來了藥王穀希望用息魂草救治她,卻不想剛好遇到你們。”
江綠蕪抿唇,手無力鬆下:“算了,你先帶江月瑤出去吧,這裏交給我。”
諸暨有些猶豫:“你可以嗎?”
江綠蕪抬眸反問:“難道你來嗎?”
諸暨再沒其他話:“我就在門外,需要幫忙你就喚我。”
諸暨自然也可以來為薛小靈修複筋脈,隻是真讓她來的話薛小靈體內便會種下魔族的血液,往後就再難去除,她就更沒有辦法修行。
屋中隻剩下江綠蕪和薛小靈兩人。
江綠蕪坐在床榻邊,手撫過她的臉頰:“我道我是癡人,卻不想你竟是比我更癡,小靈,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要我幫忙嗎?”
一陣虛影過後,蔓蔓出現在床榻邊。
蔓蔓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綠蕪,你之前就一直讓我在你識海中修養,如今又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太過於虛弱,不如讓我為你來做吧。”
蔓蔓心中都是歉疚,江綠蕪目光落在她腿腳處。
“你要怎麼為我做呢?”
蔓蔓低頭,她的腿腳處現在還是一片虛無。
江綠蕪一笑:“我知道你之前還想犧牲自己救回我,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這件事情我也可以應付得來。”
蔓蔓依然不肯死心:“那我總有其他地方是可以幫上你忙的吧?不可能說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她能活下來原本就是因為江綠蕪,而能夠洗清一身汙穢也是因為江綠蕪。
可以說如果沒有江綠蕪的話就不可能會有她的今天,所以她希望自己可以為江綠蕪做些什麼,哪怕是最細微的事情也好,她不希望自己隻是那個一直索取的人。
“那你就為我護法吧。”
江綠蕪手一揮,上邪就已經出現在蔓蔓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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