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暨將一個東西扔到桌子上。
“先是往我身上裝夢蝶,再是阻止我為薛小靈修複靈脈,你早就知道我的來曆?”
江綠蕪之前想過,總有一天她會跟諸暨對峙,攤牌,卻沒想到竟然會來的如此突然。
她一笑:“諸暨師兄,你拜師於張師叔,是源天劍宗的弟子,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來曆嗎?”
諸暨一把將扇子合上,一雙琉璃眸中折射光彩。
“師妹啊,既然我已經來問你了,你何不坦白一些?我原以為你一向職來職往不是喜歡藏著掖著的人,卻不想你竟也喜歡嗎?”
看來這些事情是必須要在今天討論出一個結果了。
“諸暨師兄,有些事情何必攤開了講呢?我原本以為你會開心於我的識相。”
畢竟諸暨來到源天劍宗那就是隱藏了身份的,一直以來也沒有暴露過身份。
她原本以為這層窗戶紙要戳破也應該是她來,卻不想竟然是諸暨自己。
“因為我想,師妹你可以理解我。”
諸暨這幅將她當成知己的模樣讓她一陣一陣心冷。
前世的事情像洪水一般湧來,她急忙甩開過往記憶。
“師兄,談不上理解,我隻是不想被攪進跟我無關的事情中。”
諸暨的扇子敲打著手心:“跟你無關?那這夢蝶該作何解釋?”
“你我在鳳鳴山試煉中經曆生死,我擔憂你,所以才在你身上放了夢蝶。”
可能人重生了這臉皮真的是會變厚吧,起碼在之前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江綠蕪在心中默默抹了把眼淚,過去那個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臉皮薄的江綠蕪終究是不在了啊。
就連諸暨都被她逗笑了,話語卻還是直指重點:“那薛小靈呢?”
“綠蕪師妹,她能夠為我抵擋那麼危險的一擊,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綠蕪的神情終於發生了變化,一雙眼睛充滿寒霜。
“諸暨師兄。”
她一字一句都用了力氣:“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那麼也應該知道她是你不應該招惹的人。如果你對她沒有那個意思,就請你離她遠一點,如果你對她有意思,就請你對她好一些。”
諸暨更開心了:“綠蕪師妹,你真是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可以讓我感覺到驚喜,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離她遠一點,不讓我接觸呢。”
“種族不分好壞,人才分好壞。”江綠蕪默然道,卻已經是回答了諸暨剛剛的話,她的確知道他的底細。
“你是怎麼知道我底細的?”
諸暨其實從未想到過自己的身份竟然會被揭穿,畢竟他覺得自己隱藏的還是挺好的。
就算是被揭穿那也應該是被應陽子等老東西揭穿,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江綠蕪率先看破,而這江綠蕪還是一個最近才進入源天劍宗的人。
他原本以為江綠蕪也跟自己一樣有來頭有其他隱情,但是調查了一個遍卻發現她幹淨的不像樣。
那麼也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解釋了,那就是他露了些馬腳,立刻就被這個有七竅玲瓏心的江綠蕪給注意到了,從而推測出了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的底細。”
江綠蕪才不可能會坦然相告:“我們在鳳鳴山試煉時,沙華看到你眼睛裏有畏懼。後來,紫玉仙子死時看向的也是你。”
這的確是可以當成疑點的地方。
諸暨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將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呢?”
“沙華雖然畏懼你,下手卻狠辣,包括現在也在追殺你,所以我猜想你不是什麼高位角色,而是被盯上的可憐人,既然如此,你又得到張師叔的青睞,隻要你不做出不利於源天劍宗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揭穿你呢?”
諸暨點了點頭,有些好笑道:“所以你這是同情我嗎?”
江綠蕪一副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的模樣。
“就你這樣的實力需要同情?我來到源天劍宗所為隻是修行而已,其他的事情我可不想沾染分毫。”
這倒也是江綠蕪到現在都保持沉默的原因,前世她跟諸暨也沒有過多來往,卻成為她跟淩慕寒心中的一根刺。
“那如今呢?”諸暨問道。
江綠蕪:“什麼如今?如今自然也不會發生什麼改變。”
“你。”
諸暨點了點她,又點了點自己:“我,如今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江綠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怎麼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難道你是對這個事情有什麼誤解嗎?”
“是你沒有認清現在的情況。”
諸暨伸手蘸取些許茶水,在桌麵上畫了一個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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