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聲質問可謂全部都說到了點子上。
而就在這時,站在應陽子身邊的人突然間說道。
“哪裏有那麼複雜的事情?就算諸暨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情,那麼諸暨的父親有沒有做?他既然繼承了其父親的位置,那麼也應該父債子還。”
“父債子還,”江綠蕪重複了下,玩味的看向那人,“那麼,你的祖上就世代清白了?那我還真的是要進你的記憶中看看你們是不是清白了,如果有一個不清白的,是不是你記得自殺在我麵前呢?”
“你。”那人臉色蒼白,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聞人景看的都嘖嘖稱奇,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能說會道了,可江綠蕪卻還遠遠超過了他。
單單是這份明明做錯了事情但是卻能理直氣壯質問掌門的氣勢他就學不來。
應陽子一甩袖子:“江綠蕪,你切勿要胡攪蠻纏,你若當真無辜,我自然會放了你。”
“掌門非得要關我們,我自然也隻能聽話,但是我還是隻有一個問題,敢問掌門,諸暨到底犯了什麼錯,殺了什麼人,又做出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才需要被人這樣對待,你說清楚了我才可以清清楚楚的被關,不然的話我不能聽你的命令,少不得跟掌門你動動手了。”
說著,冰雪劍便在江綠蕪手中幻化而出。
那冰雪劍光芒大盛,可以看出江綠蕪幾乎用了十成十的靈力。
“綠蕪。”
沈瑜急忙低喝一聲:“你瘋了不成?竟然敢對掌門師兄動手,趕緊將冰雪劍收回來。”
江綠蕪知道報仇急不得,她更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報仇成功,可她就是忍不住。
隻要一想到應陽子做出的那些事情,她就恨不得將應陽子給劈了。
她甚至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機會,沒準老天爺真的會眷顧她,讓她成功將應陽子給殺了呢?
應陽子被殺,淩慕寒就是最合適的繼承人,到時候不管怎麼被處置她都認了。
江綠蕪眉眼堅毅,嘲弄似的開口:“怎麼,掌門師叔,你隻敢跟我們動動嘴皮子嗎?到真刀實槍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那我還真的是得笑話笑話你了。”
應陽子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威脅過,憤怒當即飆升。
“江綠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下刀劍,我饒你不死。”
江綠蕪不屑一笑:“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怎麼就知道你不會成為我刀下鬼呢?”
聞人景望著這一幕腦子裏簡直就轉不過來,怎麼事情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到底為什麼他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
現在該怎麼辦?正當聞人景和沈瑜急得團團轉時,一道身影倏然出現,擋在了他們身前。
江綠蕪的手腕被人攥住,清冷而帶有無奈的聲音響起。
“綠蕪,師尊不過說了你兩句,怎麼你竟還真的跑來了呢?快些,收起冰雪劍。”
“師尊?”
江綠蕪有些意外,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她就擔心會被淩慕寒發現,特意將他給支開了,但卻不想他竟還是及時趕到。
她驀然覺得心虛,卻倔強的不肯將冰雪劍收回。
“師尊,我今天是來救諸暨師兄的,諸暨師兄不被放出來,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江綠蕪索性將自己心裏話說了出來:“如果說今日是諸暨師兄傷了人,做了壞事,你們想要懲罰他,我一個字都沒有,可現在不是這樣。”
“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也沒有人不願意生活在陽光下,為什麼要用老天指派的命運來指責本人呢?這不是太過分了嗎?難道他身為魔尊就應該死嗎?”
江綠蕪是在說諸暨,但卻也是在說自己。
她前世的遭遇不就是因為自己一身的洪荒血脈嗎?這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可以選擇的,憑什麼後果就要被他們自己承擔呢?
江綠蕪現在就倔強的像一頭小牛一般,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淩慕寒不傻,從江綠蕪讓他去做其他的事情開始,他就知道她一定要有什麼行動。
雖說江綠蕪平常說諸暨這裏不好,那裏不好,可淩慕寒知道他們的感情不錯的,畢竟不管是誰多次出生入死後,感情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你這麼說,那是不是周薇也可以放過了?”
江綠蕪不解的看向應陽子:“掌門,這句話真的是你說出來的嗎?應陽子的事情真的可以跟諸暨的事情放在一起說嗎?那還真的是我年幼無知了。”
她就差沒直接說應陽子不分青紅皂白了。
應陽子也是被氣得狠了,否則的話再怎麼說這些話也是根本就說不出來的。
應陽子繃緊一張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放走諸暨,你還試圖跟我動手,大不敬,理應一起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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