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完話後,要求和若月一起回家看看,若月拒絕了。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太不安全,就算對方是警察,可警察也是人,這麼想雖然不好,但從小獨立的她已經習慣什麼事都想得更多一點。
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若月跟著警察一起到警察局去,在那裏給父母打個電話,就呆在警察局等父母來接她,然後在父母的陪伴下再和警察一起去看看事情是否真的如她所說。
好吧,到了警察局至少確定對方不是首飾店弄來黑吃黑,假冒警察騙金子的,若月也算安下心來。打通了父母的越洋電話,才說不到幾句就被警察同誌要走話筒,由他們親自向若月的父母敘述情況,在聽說金子值好幾萬時父母立刻表示立刻趕當天的班機回來。
其實金子的威力挺大的,若月心想,等他們知道有六十八斤的金子後,不知道又是個什麼反應?
兩塊金子還放在包包裏。
既然若月選擇呆在警察局,局裏麵自然就派了警察加班保護她,還給她買了好吃的便當,也就不需要為了防止金子遭人搶奪而要求由警察局保管了。
十多個小時的飛機,父母趕到時已經第二天了,親眼看到兩塊黃澄澄的金子時,爸爸有些高興,講話的語速變快了許多,在若月聽來有點一字一跳的感覺。
爸爸自然知道那塊牆磚在哪,雖然他根本沒在那裏麵發現過半點金子,但他聰明地選擇相信若月的話,當然事後他宣稱那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女兒。
警車載到街口,未鳴警笛卻也已引得路人圍觀,待到大家下車,發現熟人的鄰居紛紛側目,竊竊地不知議論著什麼。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地和若月的父母在前麵走,若月在中間,後麵還有一個警察跟著。
此時,那兩塊金子已轉移到爸爸的包裏。
就是這了,爸爸指了指雜貨店,若月掏出鑰匙去開門。
之後一步步都毫無懸念,警察確認了那塊牆磚不是新近挖開的,搬動的痕跡由來已久,姑且信了若月的話,反正古建築難免會有些前屋主藏的東西被後代發現的。再然後警察拉過爸爸到一旁說話,若月偷偷地聽了會,好象是說金子總要賣掉,放著不安全,然後警察提議和銀行聯係,再後麵他們把聲音放得更低,若月就聽不清了。
“若月啊,”談完話的爸爸走了過來,坐在女兒身邊,舒展了一下身體:“我們父女倆好久沒坐在一起好好說會話了。”
若月聞言對爸爸笑笑,心裏卻想著:父女倆說個話還要拐那麼大的彎,累不累啊。
“爸爸,”若月看著父親的眼睛:“我們父女倆說會話,可不可以不要有這麼多人聽?”
隨爸爸一起過來的警察有些尷尬,聞言站起身來走到遠一點的沙發坐下。媽媽正在那兒給大家沏茶。
“爸爸,”依舊保持著大眼瞪小眼的狀態:“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啊?”爸爸忽然噎了一下:“哈哈,哈哈,怎麼說呢?”
“你想問金子是不是隻有兩塊?”
爸爸的眼睛裏閃過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恢複,換上和顏悅色的笑容:“你怎麼能這樣想爸爸呢?爸爸隻是想問問你最近的情況,功課怎麼樣了?自己生活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