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夜晚的溫度,老者終於動了,她撐起身子,扶著石凳站了起來,弓著身子,頭發掩蓋了她的發絲。

她直線而行,梨枝看著她踽踽獨行,步履蹣跚地朝她的房間走了過來。

似乎絲毫沒將梨合的話放在心上。

老者拿出了萬能鑰匙,打開了門,走進雜物間。

她走近梨枝,那被皺痕爬滿的手指撫摸上了梨枝的臉頰,溫柔而顫抖,小心翼翼。

梨枝感受到了手背上的淚意,看著眼淚的來源,她掀開了女人的頭發。

那是一張似乎被硫酸潑過的臉頰,醜陋不堪,可就是這一張臉頰下,那眼神是那麼的深情又純粹。WwW.com

梨枝從來不是以貌取人的女孩兒,她抿著下嘴唇,“您痛不痛,冷不冷?”

“我知道的,您不會傷害我的。”

她上一世就見過這樣的一張臉,當時還是她第一次躲薄徑寒進的雜物間,那一次就是她保護了自己,那樣的溫暖像家一樣。

可轉身之際,她就不見了,第二天就聽到梨合說她發瘋了跳進了河流當中。

老者微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小姐,我是您的奶媽啊。”

奶媽?梨枝從記事起,從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

“小姐,我聽到梨合與你———說你和他的關係了,但不完全對。”說到這裏,老者臉色冷然,眼裏含著屈辱和仇恨。

“他和您的母親是契約結婚,梨合是知道您母親懷孕的,而他——梨合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他是入贅到了司家,當時司家是孤家,隻剩下司小姐,而梨合看中的隻有司小姐手裏的錢財,司小姐不是難產死的,是被梨合那一群人趁著司小姐坐月子給掐死的。”

“後來小姐的家產被他們差不多敗光了,他又去當了薄家的司機,現在又看到了司小姐在小姐房間準備的嫁妝首飾,又產生了東山再起的勢頭。”

老者說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也喘息得厲害,似乎就吊著這一口氣,為的就是說這件事。

梨枝看著老者,嘴角拉扯,睫毛撲閃,暗淡的眼神裏充盈著水花,撫摸著崎嶇不平的皮膚褶皺。

“您是怎麼知道的,您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老者回攏著她的手,“小姐,不要被梨合騙了,他就是個吸血的魔頭,你要相信我。”

梨枝看著她,心裏釋懷,怪不得全家人看她的眼神都跟防著賊一樣,原來她就是個局外人,也聯想到了上一世的梨合為什麼強迫她簽下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協議。

那是一份家產書,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去爭奪他的東西,原來都是她的,根本不屬於梨合。

“我相信你。”

老者聽到梨枝這般堅定得回答,帶著詫異,咬緊下嘴唇,溫柔地揚起了笑容。

“小姐,對於您來說,我們素未謀麵,您為何如此堅定地相信我,在旁人看來我就是個瘋子,精神病。”

老者看著梨枝那張與司小姐相似的臉頰,心中是惆悵又欣慰,小姐竟然相信她一個瘋子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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