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滿意,出來看到淩晨的表情,吳燁就知道,她比自己更滿意。
看到吳燁出來,淩晨眼睛一亮。
飄逸古裝的吳燁,如果不是頭發太短了點,真的就像是從古裝片走出來的俠客一樣。
她猜的沒錯。
我老公果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嘖嘖,這扮相,老娘當個海棠也不是不行啊!
衣服被身材支撐起來,顯得精神又儒雅,不是每個人穿白衣服都好看,更不用說是古裝。
吳燁也隻是勉強能穩得住,他沒有那種書生意氣,也沒有那種感覺文人墨客的氣質。
大俠,其實都是穿布衣啊!好勇鬥狠,誰傻才會穿這種衣服,都是短衣。
不過淩晨就覺得這個好,真要換個段衣服,她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哎,姐姐,你悠著點,都流口水了。”吳燁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她。
淩晨伸手,擦了擦嘴角,什麼都沒有。
吸溜。
“來,耍兩招給姐姐看看!”淩晨把位置給他讓出來,又把劍給他。
吳燁提著劍,看了看她,然後轉身找個空位置。
“我有一劍,可搬山,斷海,摧……呸!看好了,細雨劍法。”吳燁提醒她一句。
淩晨點點頭。
吳燁調整了一下呼吸,起手。
這套細雨劍法,其實就是一個快字為核心,又快又有力,淩厲又飄逸。
很讓人賞心悅目的。
其實舞劍很好看,不然古人也不會把這個活動,當做一個娛樂項目,要不然,項莊也沒機會砍沛公。
淩晨拿著手機記錄。
眼睛則是在吳燁身上,連綿不絕的劍招,有些驚若翩鴻的感覺。
劍就像是吳燁手臂的延伸,各種動作在吳燁身上信手拈來,一點都沒有生澀,流暢自然。
偶爾白衣翩翩,真的很好看。
迷死姐了。
淩晨感覺,自己就像是有個大俠老公一樣,除了寫實一點,沒有什麼特效,其他的都挺好的。
“原來舞劍這麼帥。”淩晨喃喃自語。
這是淩晨第一次見到吳燁認真舞劍,以前的老頭劍法,有點很敷衍的感覺。
這個才是劍法。
吳燁收起劍的時候,淩晨立馬拿著紙巾,伸手幫他擦了擦汗。
這大概是吳燁曾經想過的無數的畫麵之一,有個女朋友喜歡看自己練劍,會喝彩,會幫自己擦汗。
那時候還是單身狗,吳燁都是自己自備紙巾,現在,終於有女朋友幫忙擦汗了。
“你確定給我買的是古裝,不是情*趣外衣?”吳燁看著她笑了笑:“總感覺你很吃這個啊!”
擦個汗而已,又不是擦什麼,淩晨還臉紅了,吳燁都覺得奇怪。
淩晨:“.....”
小時候,她就挺喜歡大俠的,特別是那種白衣翩翩的帥哥,長大了還是喜歡。
吳燁就像是契合了很多想象一樣,淩晨還真有點頂*不住。
“不要亂說,不過你穿古裝挺好看的,以後再給你多買幾套。”淩晨說道。
吳燁:“……”
說這個的時候,淩晨還挺興奮的。
刑不刑啊!
“你怕不是有什麼不好的XP吧?”吳燁問她:“我測試一下。”
淩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吳燁攬住了,跑都沒來得及跑。
貼貼。
然後…淩晨就開始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好像變得*奇怪了。
不行了,不行了,瑪德!這也太…要死!要死!
淩晨一把推開他,直接跑了。
“就這?”吳燁歎氣。
每次都是虎頭蛇尾,你以為她很勇其實她根本不勇。
吳燁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嘖嘖,果然有些奇怪的xp,不過可以接受!”
回到家裏,吳燁開始做早餐,淩晨則是把衣服洗了。
吳燁和淩晨出門的時候,因為各自有事情,是開的兩個車,從別墅區門口出去以後,一個左轉一個右轉,吳燁看著後視鏡,一直到看不到淩晨的車子,才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
“一想到又要分開十多個小時,就感覺難熬。”吳燁喃喃自語。
矯情的樣子,說好聽點像極了離不開老婆的耙耳朵,可能是自己都發現自己有點過於太矯情,吳燁撓撓頭,看著紅綠燈。
早高峰的時候,總是擁堵的,吳燁就被堵了十多分鍾。
最後才發現,有人把車停在馬路上了,原本就隻有兩車道,最旁邊還停了車,直接變成了單行道。
吳燁路過的時候,狠狠的對著車子比劃了一個中指,然後才一腳油門離開。
太特麼不講規矩了,本來就堵車,還亂停車。
鈴鈴鈴.....
偏過頭看了看手機,吳燁點開接通,深怕對方聽不到,還對著支架上的手機咆哮:“幹啥呀,爸爸在開車呢。”
吳燁每次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那幾個人,其他人開不了這種玩笑。
不過也會尷尬。
有一次吳燁也是這樣說話,結果那邊是開著免提的寧渠和寧渠爸爸,吳燁第二天就跑去找他爸爸道歉了。
手機免提裏傳來聲音:“也就是我,換我爸在旁邊的話,你又得負荊請罪了。”
吳燁:“.....”
永遠不要指望寧渠能保守秘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分秒幾萬,耽擱不起。”吳燁對著手機大聲說道。
提起糗事的時候,吳燁還感覺有些臉紅,畢竟這個事情,就隻有他遇到過,其他幾人都沒有遇到過。
手機裏傳來黃原的聲音:“就是無聊,打個電話聊幾句。”
黃原很誠懇,實話實說,就是這一分鍾,他感覺無所事事,有些無聊,打個電話給吳燁,找他說說話。
至於為什麼不是找寧渠,找洛白,隻是因為最近的通話記錄就是吳燁而已,找誰都可以,吳燁最顯眼。
吳燁:“......”
無語媽媽給無語開門,吳燁發現無語到家了。
早上的就開始無聊,沒有老板娘的日子有那麼難過嗎?
沒有修車的老板娘,還沒有賣文具的老板娘嗎?就算是沒有賣文具的,就不能找賣漁具的老板娘?總之,沒有老板的老板娘那個不行?
這才特麼八點多,就開始無聊了,晚上怎麼睡得著?
“行,你說,你想嘮點啥。”吳燁問他。
處於空窗期的黃原,既沒有辦法忘掉隔壁紅頭發的老板娘,又沒有辦法接受其他發色的老板娘,現在的位置走不出來,其他的位置還進不去。
一直就卡在這個最難熬的位置,吳燁看著都揪心。
時不時的,吳燁就會打個電話,問一下最新情況,然後和他聊聊天,說說話,黃原本來就話不多,經曆了這個事情,話更少了。
平時有些沉默的厲害,吳燁幾人都很擔心他,都準備湊錢買個公寓,把他整到身邊看著一點。
“我也不知道聊什麼,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黃原反問。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沒有話題,但是又想說說話,想聊聊天,一個人待著,沒有個人和他聊天,他感覺更不得勁兒。
自從和顏小魚不知分道揚鑣以後,他的日子就感覺沒有規劃了,一時之間,他既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就像是飄在海上的船,一直飄著不知道方向。
吳燁:“......”
想聊天又不知道聊什麼?
要是找女生聊天的時候,用這種方式的話,直接就得告吹了,這能找個嘚啊!別說老板娘,老板娘她媽媽都嫌棄。
整到越來越內向了。
“聽你這半死不活的語氣,還傷心呢?”吳燁問他。
光是聽語氣,都能看到他頹廢的畫麵了。
黃原歎氣,唉~!
他感覺自己很垃圾,這就扛不住了,最開始還以為自己能抗的住的。
“聊其他的估計是不現實了,聊一下你什麼想法吧,你隻要有個想法,有困難我們想辦法幫你擺平。”吳燁說道。
最開始是寧渠,這樣唉聲歎氣,然後是洛白這樣唉聲歎氣,現在是黃原這樣唉聲歎氣。
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吳燁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這樣,他都沒辦法保證,更不敢吹牛。
緩緩的,黃原說道:
“其實最開始,我是感覺不到傷心的,甚至我還敢吹牛皮,大言不慚的說下一個更乖,再加上平時有工作,當時那幾天,居然覺得還挺自由。”
“但是慢慢的,我才發現,那些遺憾和後悔以及想念,已經在我心裏生根發芽了,它們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看到某個物品,拿到某個零件,甚至喝某種飲料,這些事情就會不斷的刺激我的神經,不斷的告訴我,我有多遺憾,我應該有多後悔,想念就像是星火燎原,燒的越來越旺。”
“不斷的提醒我,我放走的不是一條普通的魚,而是這輩子都會抱憾終身的魚。”
“你能不能理解那種感覺,就是某一刻,你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思念,那種劇烈的和白磷燃燒的情緒,就像是刀子。”
“我一直和自己說,男人應該要扛得住,做過決定了,就不要後悔,然後我有轉頭求著自己,莪都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後悔過,能不能就讓我後悔一次!”
“小葉子,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吳燁把車停在路邊,聽著黃原的話,沉默了好長時間,他也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想安慰他幾句,但是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他不隻是沒有感同身受,更是因為語言很蒼白。
如果說幾句話,黃原就能好了,吳燁可以嗶嗶一整天的。
很多人都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但是感情就是抽刀斷水水更流的事情,斬掉的是關係,斬不掉的是感情。
人最遺憾的,就是因為某個外部因素,放棄自己的感情。
感情越深的人,最開始越是感覺不到分開的痛苦,但是,越是前麵輕鬆,最後痛苦就反撲的越發強烈,越發長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喜不自勝或痛苦不堪到扛不住。
世間文字八千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那她這幾天找你沒有?”吳燁問他。
沒有話,找話也要說,總不能讓他一直沉迷在傷心裏。
“每天都來,送飯給我。”黃原回答道:“她這種行為,大概是覺得自己錯了吧,其實我還是喜歡她桀驁不馴的樣子,她這樣唯唯諾諾的,我會覺得很揪心。”
吳燁:“......”
桀驁不馴不是被你一下給人家打擊沒有了嘛!要真是桀驁不馴的話,還會給你送飯?送米田共給你洽飽。
不知好歹。
吳燁其實最開始挺討厭遊小魚,她立場有些軟弱,後來分開了,他和洛白都覺得做得對,因為黃原確實委屈。
他們看不得那種委屈,隻有寧渠勸他,讓他再考慮考慮,感情總歸是自己的東西,不是父母的。
寧渠還把他們罵了一頓,說他們懂個吉爾,讓他們不要亂勸人家黃原,最後傷心難過,問吳燁和洛白誰給他*透不是。
當時兩人啞口無言的,不過黃原確實是自己也受不了氣了,就堅定的決定了要分開,黃原確實是吹牛比說下一個更乖。
事實證明,寧財神這個狗東西,預言家了。
“那你在糾結什麼?糾結她爸的問題?糾結她的問題?糾結你自己脆弱的自尊心?還是所謂的一言既出?人家是什麼想法,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總不能讓人家跪下求你吧?”吳燁問他。
黃原沒有回答。
寂靜的等了幾秒鍾,黃原才回答:“其實我沒糾結。”
聽語氣就不堅定。
還擱這兒吹牛比呢,誰稀罕看啊。
“你沒糾結,那你就去啊!你這意思不就是找她複合嘛,顏潸潸和財神幾年都能複合,如膠似漆的,你怎麼就不行?”
“再說你這都沒有什麼阻礙了,特麼感情就是你自己的,又不是人家的,既然知道要後悔,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後悔?”
“你自己幸福就好了,管人家怎麼想?他們能理解你感情多麼割舍不掉?”
“你怕?”
吳燁一頓教育,外加一套激將法,直接一套組合拳打給黃原。
都特麼想的差不多了,還糾結那麼多。
比起來,寧渠就糾結很多,黃原和他差不多,就吳燁和洛白在感情上果決一些,洛白現在就在瘋狂表白女俠呢。
黃原語氣一頓:“你以為我不敢?”
來了。
吳燁微微一笑。
“哈哈,沒錯,你不敢,我*賭*我吉吉,我就覺你不敢,你證明啊!你拿什麼證明?”
聽著吳燁溢出來的鄙視,黃原:“.......”
臥槽,玩這麼大?
這不能忍啊。
黃原把電話視頻打開,看著吳燁說道:“九千歲,你等著,晚上給你送刀來。”
他還特意打了個視頻。
吳燁看了看他的精神狀態,確實是不怎麼好,有些憔悴,還有黑眼圈,胡子拉渣的,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