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寧渠,就是這樣。
“沒什麼想法,有也實現不了!”寧渠看著天花板小聲的說道。
洛白和黃原:“.....”
你要天上的月亮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其他的東西,沒準就行!
比起吳燁,他們能辦的事情更多。
“你說說看!”吳燁問他。
寧渠想了一下:“我就想喝點,但是醫生不讓!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吳燁:“......”
從中年開始,大家都愛喝點,慢慢的以前排斥的東西,現在覺得還行,偶爾吳燁自己都和淩晨小酌一點。
寧渠當然也不例外,聚會多了,不會也會了,顏潸潸不讓他喝酒,就自己悄悄的喝,喝完了,回去還得刷牙。
最終,酒喝的偷偷摸摸的,該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不含糊!
“喝就算了,還在打點滴,喝個雞毛!”吳燁說道:“你們家老太婆知道了,能打死你!”
吳燁拒絕了他這個不切實際的提議,都特麼上氧氣了,還喝點,你得多戒不住?才想這個時候都喝點?
寧渠失望。
看了幾人一眼,然後默默的看著點滴發呆。
可憐兮兮的樣子。
剛好這個時候,顏潸潸進來了,看了看寧渠,然後又看了看吳燁,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洛白回答道:“說想喝點,我們沒有答應!”
沒有在意瘋狂使眼神的寧渠,洛白回答的直言不諱,把他賣的幹幹淨淨。
果然,顏潸潸眉頭一皺。
坐在寧渠身邊的時候,連珠炮一般的話就來了:“你是不是活膩了?”
“還喝點,我給你訂個酒鋼放骨灰行不行?下輩子都能喝,要不然把點滴換成老板幹好了。”
“你這腦子是豬腦子嗎?什麼時候了還喝!”
“你自己嫌命長,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們娘幾個?”
寧渠:“......”
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鬧著玩呢!幹啥那麼較真啊!
瞪了洛白一眼,寧渠開始賠笑。
洛白哈哈笑。
讓你喝點,你以為你是十八歲呢,還喝點,喝個毛線喝!
他一貫不慣著寧渠,哪怕是你是老了躺在病床上,我還是會告狀的,反正你別想提什麼無理取鬧的要求。
“瞪我?你牛皮的話,你起來揍我!”洛白看了看他:“就你最遜,讓你陪我們鍛煉你不,陪我們爬山你不,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鍛煉已經不是組織一天兩天了,缺得最多的就是寧渠,他不熱衷於鍛煉。
以前還吹牛,說什麼我要是躺著了,你們也差不多了,鍛煉有毛線效果,事實證明,他錯的離譜。
媽媽開門,我是離譜!
“誰能想到呢!”寧渠歎氣。
看著幾個生龍活虎的老家夥,他就覺得後悔,早知道的話,就該多鍛煉一下了。
搞不好,大家還能一起打麻將,而不是來病房看他。
就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才導致了現在後悔,吳燁就一直在堅持鍛煉,現在健健康康的,完全看不出來任何問題。
生命的健康基礎,還是運動。
“當時勸你,你還信誓旦旦,現在看著都揪心!”黃原看了看他,然後微微歎氣。
幾人看著他就歎氣,多少有些覺得他不爭氣,大家都還在玩,他都已經要住院了,完全不同步。
都是差不多大的老頭兒,差別卻很大。
寧渠倒是瀟灑。
悄悄的給顏潸潸把眼淚擦掉,寧渠微微的笑了笑。
“除了不放心你,什麼我都放心。”他和顏潸潸這樣說道:“這幾十年裏,辛苦你了!”
顏潸潸感覺心裏很堵。
有很多的情緒,也不知道怎麼說,想說出來的,又感覺卡在喉嚨,話出不來。
“你好起來,就是最大的願望了,我再也不阻止你釣魚了,也不嫌棄你懶了,你想吃什麼莪們就吃什麼,想玩什麼我們就玩什麼。”
“說好的不會把我一個人留下的,你說的殿後的,你又說話不算話!”
“等你好了,我陪你喝酒,別留我一個人,行不行?”
吳燁和洛白他們默默的歎氣。
顏潸潸和寧渠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感情深厚的程度可想而知,多難受也就她自己最清楚,隻是一直憋著沒有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