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看到這裏會不會覺得我是得了臆想症,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早已就變得無憑無據的無從查證。我告訴你這麼多,也隻是希望你在以後的歲月裏不要太相信你舅母於芬芳這個人,不再被她算計得走上我和你媽的老路……”
蒼勁的筆鋒至此戛然而止,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
若沒有前世的經曆,她斷然也不敢相信爸爸寫在信裏的事情,因為看不慣自己的小姑子,她竟敢想出這等壞人名節的事情來。
許諾抬起頭來,看著窗外的風景,外麵好似有一男一女正在院子的長椅上親得火熱。
那男孩的金發碧眼,看上去身形修長,而那女的則是化成灰都不會認錯的蘇子玉。
看樣子那男孩應該就是蕭遙說的,蘇子玉新找的男朋友吧?也不知道她的英語是否有所精進,照此發展下去,隻怕是她的吻技會大有提升。
許諾冷眼看著窗外,幹笑了一聲,內心的情緒卻不斷的翻滾著。
一想到兩世為人,蘇子玉對自己的無端刁難,上一世大舅一家對自己的隱忍算計,歹毒之心真可謂是一脈相承。
幸好自己這一世對他們早就有了防範,斷不可讓他們再活得像上一世那樣瀟灑肆意!
許諾算了算時間,她到英國來差不多有了一年多的時間,按照英國的學製,她明年就能遞交大學的入學申請。
雖然前世都有經曆過一回,這一世隻需按部就班,但她還是開始早早的提交了入學申請,並且開始著手準備推薦信。
與此同時,她還得緊緊的盯住那支即將上市的創業股,答應顧伊澤的籌款時間一天天的逼近,她不希望自己錯失這一次的投資良機。
兩個月後,那隻創業股果然如許諾期待的那樣成功上市,當天的報紙鋪天蓋地的宣傳著這一舉措又為世界新增多少多少位大富翁。
蕭遙作為當時的親曆人,自然也是滿臉的興奮。他興衝衝的拿著報紙找到了許諾,正準備和她分享這一成功的喜悅時,許諾卻很淡然的告訴他,她要賣掉手中的股份撤資。
“為什麼?”蕭遙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家創業公司形式一片大好,此時撤資無疑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許諾苦笑了一下,她與顧伊澤互相達成的協議就是不能把這次合作投資的計劃說出去,那麼她當然也不能對蕭遙據實以告。
“我最近需要一筆錢急用。”許諾打算含糊的糊弄過去。
“急用是幹什麼用?這麼大的一筆錢,你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難道你連我都不信了嗎?”蕭遙壓住心中的不快,試圖和許諾講道理。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訴你,”許諾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會對這一筆錢負責的。”
“你負責?”蕭遙的怒火明顯又漲上來了幾分,“對啊,這本就是你的錢,我又有什麼身份來置喙?”
說完他便突然一甩房門的離開了。
許諾愣了一兩秒追出去後,哪裏還看到蕭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