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起居室裏看書的於芬芳,一顆心卻時時刻刻關注著院子裏的動靜。
昨天女兒蘇子玉衝著顧伊澤擺了那麼大個臭臉,結果今天顧伊澤依舊不計前嫌的帶她去參加酒會。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麵有名堂,若不是真的心裏喜歡得緊,誰會這麼無條件的包容一個亂發脾氣的女孩子?
雖然聽聞顧伊澤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對女人好,而且緋聞女友都夠得上一個排了,但那些都是在演藝圈裏摸爬滾打的女子,又怎麼可以和她的女兒同日而語?
想到此處,她便在心裏細細的盤算著,要不自己也找個機會和顧先生、顧太太聯係一下,顧先生和老爺子的關係那麼好,而且以蘇家和顧家的實力,一定會願意做對兒女親家的。
於芬芳是越想越滿意,突然聽聞院子裏有了汽車的聲音,便滿臉堆笑,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待到她看清顧伊澤扶著的是東倒西歪酒氣熏人的許諾,而她的女兒蘇子玉不見蹤影時,臉上的笑瞬間凍結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顧伊澤,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子玉呢?”
顧伊澤在一看到她時,就知道她會這麼問自己,他扶著醉醺醺的許諾道:“許二小姐不盛酒力,醉倒前拜托我一定要把她送回來。”
於芬芳嫌棄的看了眼許諾,心道:哪裏就這麼巧?她也剛好去參加了酒會還醉了酒?莫不是耍心眼,想和子玉搶男人吧?
但看著顧伊澤賣力的撐著人事不省的許諾,好幾次都看著他們要抱成了一團。
於芬芳立馬走到許諾身旁拉住了她另一支手臂,衝著顧伊澤笑道:“這丫頭死沉死沉的,我叫人把她扶上去吧,也就不勞煩顧少了,隻是我那女兒,你們可約好讓她怎麼回來?”
顧伊澤自然不好說讓她自己回來,於是滿口應承的說送了許諾回來,他會再返回會場接蘇子玉。
說是這麼說,至於去不去,那就全憑他的心情了。
於芬芳聽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召喚來了兩個傭人,讓她們一左一右的扶著許諾上樓去。
裝醉的許諾本來就神煩她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舅媽。
再加之晚上的酒水喝得有雜,然後又沒吃什麼食物墊底,在車上顛了顛後,胃裏正一陣難受。
她醞釀了一會感情,一陣反胃的感覺翻湧而上,她故意引導著這種情緒,不一會的功夫一股胃裏的酸液就噴薄而出,直接噴射到了於芬芳的身上。
於芬芳剛才正一心一意的安排著傭人,根本沒料到許諾會吐她一身,胃酸混合著酒味,在這夏夜裏,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站在一旁的顧伊澤沒想到許諾竟然會有這麼耍賴的一招,他除了一臉驚訝還是一臉驚訝。
而於芬芳則被那股酸味熏得已經透不過氣來,而且隻要她一動,身上的那點粘稠物就會“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此時的許諾自然還是裝暈,雖然口腔裏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但是看到於芬芳的狼狽樣,她卻是有著說不出的爽。
“好酒!”她像一個發酒瘋的人一樣的吼了一嗓子。
於芬芳見她這副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讓那架著她的兩個傭人快快的把許諾弄走,而她也需要上樓將自己捯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