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
安靜的房間裏,寧渠坐在電腦桌前,旁邊的小盒子裏放著各種提神醒腦的飲料,檳榔,香煙。
空調開到剛好舒適的涼爽程度,整個房間裏隻有安靜的鼠標聲音。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鼠標移動,看著電腦上的股票走勢。
絲滑的操作著,一晚上的的時間,椅子這樣保持著高度注意力集中。WwW.com
一直到落袋為安,原本4000萬變成了4500萬,才靠著椅子,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點上一支煙,狠狠地揮了揮拳頭,又薅到了一波羊毛,沒有被人家割了。
“呼~好好休息兩天,真累!”寧渠打開一罐功能飲料,喝完以後,清了清多少因為抽煙有點煙炎的嗓子,把煙頭滅掉。
看了看快天了的天色,打著哈欠回到隔壁房間裏。
顏潸潸睡得正熟,寧渠小心翼翼的躺在她旁邊,嗅著發香,困意逐漸上湧,攬著顏潸潸,把頭埋在她頭發位置,逐漸睡過去。
睜開眼睛的顏潸潸,輕輕地轉身,攬住他,把寧渠的頭放在自己臂彎裏。
另一隻手輕柔的抓著他的頭皮,時不時的揉一下他太陽穴,手法很溫柔,哪怕是睡夢裏的寧渠也能感覺到,暈乎乎的腦袋輕鬆多了。
“先按腳!”睡得迷糊的寧渠來了一句。
還以為自己在哪裏呢。
顏潸潸:“.....”
舉著手,作勢要給他一巴掌,歎歎氣還是把手放下來,繼續給他按頭。
手開始酸了,才停止。
拿過手機,顏潸潸發個了消息出去【明天有事,請假一天。】
準備明天陪老公。
她一貫覺得,賺錢也好,工作也好,都沒有陪老公重要。
賺錢是為了更輕鬆,有更多的時間,而不是讓自己沒有時間。
“開個公司又不願意,非要自己熬夜。”顏潸潸歎氣。
寧渠不喜歡舒服,賺錢更喜歡賺的輕輕鬆鬆的,明明有資源也不想開個公司,覺得麻煩。
就是懶!
又不缺錢花,他並沒有當個職業,算是半愛好,喜歡那種在大佬嘴巴裏槍肉吃的感覺。
“在這麼熬,要禿了哦。”看著手裏的頭發,顏潸潸感覺焦心。
別說一年賺兩個億,就是賺五個億十個億,哪有健康重要啊!
看著睡得正香的寧渠,再過幾年可不能讓他這麼熬了,不然人扛不住。
一直到中午,寧渠是揉著肚子起來的,餓醒了。
穿著大褲衩,推開房門就聽到說話的聲音,一陣菜香味飄來,讓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顏潸潸把最後一道雞湯放到桌子上,把小費放到服務員的箱子裏:“謝謝小韓,辛苦你跑一趟了。”
穿著製服,繡著龍飛鳳舞大唐二字的小姐姐笑了笑:“您客氣了顏小姐,我就不打擾您用餐了,涼了就沒有那個味道了。”
店裏的高級VIP不多,都是和老板很好的朋友,都能享受一些特權。
點餐的話會安排大廚做,也會又專人送,她就是負責寧渠家的服務員。
這其實是個美差,時不時的能得到一些小費,加起來也不少了。
送走了服務員,顏潸潸剛準備去喊寧渠起來吃飯,他就從衛生間出來了,看著笑嘻嘻的寧渠,顏潸潸給他一個白眼。
“狗鼻子!”
被她吐槽了一句,寧渠也不生氣,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又啃了一口,才拉著她坐在餐桌上。
迫不及待的盛了一碗雞湯,遞給顏潸潸,自己拿著勺子就開始喝。
“哈~別說吳燁找這個廚師是真的厲害,做的東西太好吃了。”寧渠忍不住誇獎了一句。
顏潸潸端著雞湯喝了兩口,把米飯遞給他,然後又給他夾菜:“知道你喜歡吃,好吃就多吃點。”
“人家吳燁都知道你懶,直接給你配了個送餐員,夠貼心了,錢沒賺,還賠了不少。”
本來折扣就很大,基本上就是成本價,還得安排人送,賺錢是一分沒賺。
寧渠也知道,這是吳燁一片好心,他確實懶。
“回頭去家裏給他偷兩餅茶。”寧渠扒著飯,拿著勺子喝了口湯:“不能計較那麼多,我們一直就考慮這些細的東西。”
相處這麼多年,誰也沒有計較什麼,洛白經常惹麻煩,以前也是大家出錢平事兒。
淡的很,又濃的很。
把紙巾遞給他,顏潸潸問道:“晚上找他們聚聚?”
寧渠:?
吳燁去完北極回來,確實沒有聚過,寧渠點點頭。
“你聯係還是我聯係?”
她們這些個女朋友之間,其實也有聯係的,而且聯係的還比較多。
反而是幾個老爺們兒,大家沒有那麼大消息發,有什麼事情就發個信息,辦事就完了,或者想聊天就發個信息。
簡單的很,不靠信息維係感情。
顏潸潸笑了笑:“我組織就行!晚上吧!免得耽擱白菜賺錢,你都不知道洛白女朋友多努力,我都挺汗顏的。”
拋開家世不說,白菜努力程度甩她們幾條街。
淩晨算是家世最好的,都經常說白菜太努力了,她像個懶鬼似的,淩晨和遊小魚還很少請假呢。
她是隔三差五的請假,和寧渠一樣懶,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洛白說過,她確實很拚命,還經常說洛白是個鹹魚。”寧渠哈哈笑:“吳燁也是個鹹魚。”
他自己也是,就黃原勤快一些,不是那麼鹹魚,因為熱愛。
顏潸潸拿著手機,在群裏發消息。
她們也有自己的小群,叫做【姐姐妹妹站起來】
有顏潸潸在組織聚會,寧渠就很省心了,自顧自的吃著飯,吃完飯的時候,顏潸潸已經安排好了。
“好了?”
“不然呢?我們也想聚會不行?”顏潸潸回答,她們還不是好久沒有聚會了。
寧渠:“……”
感覺就是她自己想去玩,才順便喊上他們幾個,一舉兩得。
吃完飯,顏潸潸把殘羹剩飯收拾了,看了看沙發上的寧渠。
坐在他旁邊,按下窗簾開關。
從茶幾底下拿出一包嶄新的衛生紙,放在茶幾上。
然後拉了一下冰絲長褲,顯出黑色絲襪:“太亮了!窗簾拉一下。”
寧渠:“……”
嗬嗬,女人。
吃飽就餓,飽暖就思,地荒的也太快了。
“姐們兒,這才兩天啊!”寧渠一臉無奈。
昨天前天,就是藥,也有個效果吧?結果要,就和沒效果似的。
屮!
“哥們兒,你才24,不是42,我現在就得做好守活寡的準備了?再說,我已經很克製了好吧!”顏潸潸振振有詞。
以前是愛好騎馬,現在是偶爾騎馬,雖然還是愛好,但是考慮到馬的情況,還是克製了。
寧渠:“……”
這話說的,簡直不知道什麼回答。
我已經很克製了......問題是吃一個東西吃多了,總是不能和最開始一樣每天吃的,得隔三差五的吃。
就像是鮑魚,海參,也不能成天吃啊,海參可以。
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接受那種揶揄的眼神,特別是打架之前的蔑視和不信任。
打不過可以,你不能侮辱人對吧?
扯掉上衣,寧渠豁出去了:“今天非要教育教育你。”
“求你!”
寧渠:“……”
降維打擊。
嗚嗚嗚…她看不起看我,咬咬牙,寧渠發狠了,豁出去了。
其實女生接受範圍很廣的,質量不夠,數量湊,數量不夠y來湊,除非是不抬頭,不然有的是辦法收拾。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寧渠就是早下水,早旱澇。
閾值不到之前,躍躍欲試,閾值到了以後,苦不堪言。
馬可以不跑,但是就喜歡坐馬背,當期待值不斷下降的時候,就像是一台老車,逐漸習慣提速慢,油耗高,維修多,保養貴。
最後.....能開就可以了。
豎子才能為伍。
“你認真點行不行?”顏潸潸說出寧渠以前說過的話。
最開始的時候,寧渠就是這樣說的,後來,逐漸變成了顏潸潸說。
寧渠:“......”
神啊!救救我吧!
也不是不熱衷了,隻是沒有以前那麼熱衷了,也不是不喜歡了,就是感覺沒有那麼喜歡了。
談不上膩了,就是一言難盡。
寧渠悄悄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顏潸潸給他一個白眼:“也行!”
最終。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寧渠叼著煙,吞雲吐霧,旁邊的顏潸潸看了看他,意猶未盡。
“別看我,休息休息。”寧渠回答了一句,指了指水杯:“媳婦兒,來杯水,我感覺出汗太多了。”
顏潸潸伸手拿過水杯,然後給他擦了擦汗水。
“不行就是不行,緩緩這種話,我都聽了幾個月了。”顏潸潸回答了一句:“一個小時?”
寧渠:“......”
丟掉煙頭,寧渠呼著氣,轉頭看了看她:“看你的了。”
已經不再是單純靠自己就可以發動的了,特別是跑完長途以後,總得有個半坡輔助。
寧渠可以很負責任的說,熬夜真的傷身體,不是一句假話,他自己熬夜修仙這麼多年,感受很明顯。
一起,他沒輸過。
現在,沒贏過。
“吃飽了百分之40!不行就不要勉強自己。”顏潸潸回答。
寧渠:“.......”
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百分比,什麼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就是很難有百分之百。
以前總覺得百分之百很簡單,如今百分之百就像是天塹一般。
“你都這樣了,淩晨還比我大呢,過幾年吳燁怎麼辦?素食主義?”顏潸潸歎氣:“讓你開個公司,你非要自己炒股,熬夜熬得昏天黑地。”
寧渠理解言外之意。
但是他就這點興趣愛好,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自由,當老板不談虧不虧,也不談資金量夠不夠,就是什麼都具備,多累啊!
不盯著都不行,盯著也累。
“早點結婚生個娃!”寧渠回答:“你就轉移注意力了。”
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就不會盯著他了。
起碼也能輕鬆不少。
顏潸潸撇撇嘴,也可能注意力更集中了“我覺得還是剖腹產算了,免得.....螺絲號碼不夠。”
寧渠:“.....”
談到關於結婚這個事情,寧渠問了一下顏潸潸的想法,剛好轉移話題。
結果顏潸潸來了一句都可以的,想什麼時候結婚都沒有問題。
話題沒有轉移開,又回到了你有沒有休息好的事情上,為了確認是不是真的沒有休息好,顏潸潸中途還玩了一把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