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準備給爺爺辦壽?”餘安安問。
張嵐點點頭:“應該是。”
這個應該到了晚上就變成了肯定,晚上餘安安接到了陳錦的電話,她和陳錦自旅遊回來就沒有聯係過了,陳錦和她打電話說了餘明的打算,果然如張嵐猜想的,餘明要給父親過壽。隻是又不是整歲大壽,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
她不是很理解,便將心裏的疑惑和張嵐說了,張嵐聽罷,和餘安安分析著餘明的舉動。張嵐開的美容院。化妝品專櫃,與其說是為了賺錢還不如說是為了人脈。
她所經營的美容院都是高消費,化妝品,先不說使用怎麼樣,但都是進口的,價格也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得,而他們得客戶都是富太太,貴小姐們,這些太太,千金們或許做生意沒有什麼手段,但是家世背景在哪兒。
關係處好了,回家吹吹枕頭風,撒撒嬌,是很好得人脈網,以前張嵐這些人脈可給餘明拉了不少客戶。如今兩人離婚了,張嵐又怎麼可能再那麼費心,她現在就算要維護這些人脈,也都是為了娘家。
畢竟,她雖然在餘明得公司占有股份,但是在自己娘家父親掌管得公司也是有股份的。
經過張嵐的這一分析,餘安安也明白了,辦壽宴是次,聯絡生意場上的感情才是真,壽宴是在五星級大酒店舉辦,半個月前就定下了,陳錦給她打電話的意思,是通知她也要去,畢竟就算父母離婚了,血緣關係還是變不了的,那也是餘安安現在的親爺爺。
餘安安給陳錦回了短信,表示自己會去的。她當然要去,不然到時候有心人說起還以為是張嵐挑唆他們的父女感情。就是為了張嵐她也是要去的。
張嵐對於餘安安的決定沒有反對,反而感歎餘安安的成熟,想事情也更全麵。
壽宴當天,餘安安穿著光鮮亮麗,不早不晚的到了酒店,門口迎接賓客的除了服務員,還有陳錦和餘明,看到餘安安來這麼晚,餘明麵露不悅:“你怎麼這麼晚才來,賓客來了這麼多,今天是你爺爺的大壽,你也不說早點來招呼賓客。”
餘安安表情隨意的說道:“這不是有服務員和陳錦嗎?再說不還有你嗎?”看著餘安安無所謂的態度,餘明顧及著人來人往沒有發火。
餘明沒有說什麼,但餘安安的話正好被出來的餘老太太聽到了:“你媽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
餘安安偏頭看向眼前這個穿著紅色唐裝的老太太,身高看著不過一米六左右,身材幹瘦,麵帶凶相,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角色,從她的穿著還有和餘明有三分相似的外表,餘安安判斷,這應該就是那個一直嫌棄張嵐生不出兒子的惡婆婆,她現在的奶奶。
“媽,你怎麼出來了,”餘明看著老太太,眉頭微皺的說道。
餘安安察覺到了餘明的表情變化,再結合張嵐的話,心中了然,什麼盡孝,不過是笑話。
對於親兒子,老太太的態度自然是一百個不一樣,原本略帶刻薄的麵容,此時也是帶了幾分慈祥:“裏麵太悶了,我就出來透透氣,你不用管我。”
餘明說:“媽,你進去吧,這人多。”
“唉,好,好!”老太太笑眯眯的一邊回答,一邊轉身往裏走。
餘安安看著老太太,眼神晦暗不明。
這次壽宴是自助餐的形式,說是壽宴,看著更像是公司酒會,一個個西裝革履的老總,推杯換盞。
餘安安端著一杯果汁,冷眼看著在場的眾人。
“你沒長眼睛啊,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有多貴!”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
餘安安搜尋著喧鬧傳來的地方,一個穿著精致高定晚禮服的美女,一臉不耐煩,嫌惡的看著麵前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餘安安的奶奶,那個強勢刻薄的老太太。此刻老太太滿臉惶恐,手足無措的站著。兩人中間的地上灑落著幾塊水果,還有摔碎的盤子。
美女一手提著裙子,那裙子上有一塊明顯的汙漬。
“怎麼回事?”陳錦作為主家,理應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她把我的裙子弄髒了!”美女滿臉怒氣的指著餘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是被嚇到了,如鵪鶉一般瑟縮著,不發一言。
陳錦看了一眼美女裙子上的汙漬,再看了看地上的水果,還有老太太害怕的樣子。嘴角露出歉意的微笑說:“不好意思啊,我奶奶可能是不小心撞到您了,我這邊讓服務員帶您去處理一下汙漬吧!我看汙漬不大,很好處理的!”
“什麼叫汙漬不大,很好處理,你知道我這件裙子多少錢嗎?處理,處理了還能穿嗎?”美女不依不饒的說道。
陳錦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您放心,您的損失咱們會全權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