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不說證據,隻說道:“除了他還有誰,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餘安安,他就是一個暴力狂,你不趕緊離他遠點,還當個寶似的放在身邊,你知不知道沈灼以前可是大家口中的瘋狗,小心哪天反撲你一口。”
餘安安安挑眉,直接忽略嚴旭的後半句話,說道:“怎麼就非得是他,萬一是你哪個仇家呢?”沈灼收拾人,根本不用親自動手的。
“我除了他這個仇家還有誰。”嚴旭一臉憤恨。
餘安安說:“你既然認定是沈灼,又自認為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打你,那你還來找我?”
嚴旭反手指著自己的顴骨,嘴角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是活生生的例子,我這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提醒你,遠離有暴力傾向的人,小心以後他變成家暴男。”
餘安安不以為意,抬手看看手表,說道:“沈灼應該還有兩分鍾就到了,你確定還要在這裏?”
嚴旭一聽,嘴角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他?”過了一會兒,在餘安安戲謔的眼神下說道:“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你考慮一下一起去看電影的事情。”
嚴旭剛走,沈灼就不急不緩的從另一條路走了過來,他到了餘安安麵前的第一句話是“嚴旭又來找你了?”
餘安安懷疑的眼神看向沈灼,不等她開口,沈灼繼續道:“我剛在那邊就看到了。"
”哦···他帶著滿臉的傷,來找我告狀,說是你打了他。”餘安安直接說道。
沈灼說:“不是我打的,”就在餘安安以為他要辯解的時候,隻聽得他說:“我讓人打的。”
餘安安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果然如此,隻是打了人就這麼直接的承認了,不知道該說是勇猛還是虎。
沈灼見餘安安反應不大問道:“覺得他可憐?”
餘安安搖搖頭,然後疑惑的看向沈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還是說道:“我看了一下他的傷,看著嚴重,但都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你手下留情了?”
沈灼的答案再次出乎意料:“我叫了五個人去,本來是想打得他一個月下不來床。”說到這裏,他看向餘安安,想觀察一下她的反應,瞳孔微縮,是震驚的表現,但是一瞬而逝,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隻是驚訝,沒有害怕。餘安安繼續問道:“那是你找的人手下留情了?”
沈灼否認:“不是,他們是街頭的混子,眼裏隻有錢,隻是我小看了嚴旭,那五個人現在在醫院住著,而嚴旭,他是故意受傷的。”
“故意受傷?他究竟想幹什麼?”餘安安奇怪。
沈灼看著餘安安陷入沉思,對於餘安安想別的男人,這一點沈灼很不高興的,況且那個男人還是正在追求餘安安。
“你就這麼在意他?”沈灼問,
“啊?”餘安安回過神:“也不是在意,就是突然覺得奇怪了。”
沈灼靜默,過了一會兒,說:“對,嚴旭很古怪,你以後離他遠點。”
餘安安後知後覺的發現沈灼這是吃醋了。看著沈灼掩藏的小情緒,餘安安有那麼一些小竊喜,但並沒有戳穿他而是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說什麼?”沈灼的眼中漸漸升起怒氣。
餘安安識時務的退縮了,她連忙解釋道:“你根本不用擔心的,嚴旭根本就不喜歡我的。他應該是有什麼別的目的,說不定其實他的目標是你呢。”
沈灼隻在乎餘安安的前半句話:“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的。”
餘安安說:“雖然他表現的好像對我一見鍾情,很喜歡我,又送我花,送我東西的,但是真正的喜歡一個人,不是他那樣的眼神。眼神不對,做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眼神?”沈灼問。
餘安安和沈灼說:“這樣的眼神!”說完,雙手抓在沈灼兩側的手臂上,抬頭仰望著沈灼,兩人的眼神交彙。
沈灼低頭看著餘安安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明亮,似有星光,眼中隻倒映著他的身影。
突然一粒雪白落在沈灼肩頭,餘安安的目光從沈灼身上挪開,然後驚喜的望著天空,說道:“下雪了。”她伸出手想要接住落下的雪粒,但是雪粒剛沾染上皮膚,瞬間化為水珠,盡管這樣餘安安還是很高興。因為這是第一場雪,她和沈灼一起見證了初雪的來臨。
突然餘安安看向沈灼,急切的對他說:“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馬上回來,等一下哦”說完轉身便跑走了。
沈灼還來不及反應,眼裏就隻剩餘安安的背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沈灼抬頭看向天空,雪越落越大,一粒雪落在他的睫毛,過了一會兒化為水珠。一眨眼,便從臉上滑落,留下一條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