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在將餘明製服以後,那些嚴正以待的武警就圍了過來,餘安安放開掐著餘明後頸的手,手上的戒指在她站起身後,悄悄的取了下來,放在了衣服的口袋裏,除了一直關注著她的沈灼,誰都沒有發現。
但是沈灼也沒有說什麼,戒指本就是他給餘安安的,他自然知道。餘明被武警押著,餘安安走到沈灼身旁,牽起他的手,說:“我沒事,別擔心。”但是沈灼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餘安安的這句話變好。
他隻要一想到,剛剛餘安安要是有一點意外,他的心就揪得生疼。餘安安自然明白沈灼擔心她得心情,正要再說什麼。突然沈灼就跪了下去
餘安安的手被拉扯著也險些一個踉蹌,然後她就看見,沈灼的後背,左胸的位置,有一個血洞,是消音槍,從遠處射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的人心都警惕了起來,武警們迅速的將餘安安和沈灼圍住。然後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
餘安安跪在地上,慌張的看著沈灼被鮮血染紅的後背。
“醫生!”沈灼帶來的人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但是沈灼擔心餘安安受傷,所以在來的路上就讓手下也叫了救護車。
餘安安看著沈灼被抬上救護車。自己也連滾帶爬的上去。車子急速的朝醫院駛去,在路上,餘安安看著沈灼逐漸蒼白的唇色,這一刻,什麼女主,反派,什麼劇情,報仇,她什麼都想不起,她隻想沈灼,她隻想沈灼千萬不能有事。
在這一刻,她不在乎沈灼是反派還是主角,她早就已經喜歡上他了,他不在乎沈灼的性格,甚至她想著,隻要沈灼能夠活著,什麼病嬌,什麼偏執他都通通接受。
沈灼被送進了搶救室,紅燈亮起,餘安安站在門口,呆若木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人多了起來。
“你就是餘安安?”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餘安安回過神,偏頭,就看到一個和沈灼長得有五分像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麵前。
餘安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男人,有些眼熟,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自己見過,就在去年學校校慶晚會那天,那晚光線有些暗,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光線明亮,又離得近,便看得很清楚。
“我是沈灼的父親,”男人又開口了。
餘安安反應過來:“沈叔叔,沈灼他······”話未說完,她看著緊閉的搶救室的門,眼中是擔心,自責,還有後悔。
沈少卿看著餘安安的表情,想起自己讓人調查的情況,他發現餘安安和調查出來的一點也不一樣。在沈灼和餘安安表白的當天晚上,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雖然平時他和沈灼不怎麼親近,但是沈灼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真的不上心。
所以第二天他就讓人去調查了餘安安,但是調查出來的結果將餘安安說得就像一個驕縱跋扈,一無是處,虛榮惡毒的女人,但是如今近距離的看著餘安安,一點沒有形容的那樣不堪。至於是不是裝的。
沈家作為a市第一豪門,沈少卿又是沈老爺子一手培養起來的,經曆過多少風雨,別的不說,這看人的準頭可是從來沒有錯過,在他看見餘安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餘安安不是調查裏那樣的人。
但是他找的調查的人不會出錯,所以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讓餘安安變了。
說起餘安安的變化,他更在乎沈灼的變化,沈灼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他這個當父親的更了解,特別是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
所以當出現了一個讓沈灼在意,能夠輕易的影響沈灼清晰的人出現,沈少卿的驚訝程度不亞於聽到創焰破產倒閉的消息。
“對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沈灼也不會······”餘安安低聲說道。
沈少卿就聽著,看著餘安安,並沒有說出安慰的話,他的性格讓他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他唯一的兒子還躺在急救室,他也沒有心思去安慰一個對於他來說的陌生人。
餘安安不想哭,她知道,哭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但是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了下來。沈少卿看到她的眼淚撇開了眼。
手術做了整整八個小時,這期間,不斷的有護士拿著血袋進去。就連院長都親自到了病房外麵陪著等著。終於在醫生額頭冒著虛汗的走出來說:“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病人要先送去重症監護室,隻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醫生說完,眾人鬆了半口氣,另外半口得等沈灼醒過來。餘安安在病房外麵等著,張嵐在一邊陪著,她想著張嵐今天也受了驚嚇,好說歹說的才讓她去病房休息。餘安安不想走,她要等著沈灼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