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到了醫院的時候,沈灼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雖然任然昏迷著,但是臉色沒有那麼難看了。餘安安看著他額頭上的紗布,一聲歎息脫口而出。
當初看小說隻關注到反派的強大,他的偏執,他的病嬌,但是從沒有想要真的了解過這個人,因為當初看小說也隻把沈灼當成一個角色,他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作者安排好的。所以看過也就過了。
但是現在,餘安安坐在病床邊,抬手,撫摸著他的額頭,她不敢相信,當年沈灼得經曆了多大的痛苦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餘安安看見沈灼醒來有些激動。
沈灼眼中有一絲的迷茫,但是看到餘安安又瞬間清醒,聽見餘安安的話,打量四周,是醫院的裝修,他在醫院,但是他想不起自己為什麼在醫院。
眼睛往下,掃到餘安安的脖子,那裏有一道明顯的紅痕:“誰弄的?”
餘安安順著沈灼的眼光低頭,脖子有一點不舒服,知道沈灼是看到了,她抬手摸摸脖子:“沒事,看著嚇人而已。”
餘安安這樣說,再結合自己的情況,沈灼瞬間就懂了:“是我?”
餘安安沒有否認:“真沒事,你當時也不清醒嘛,我還打你了呢,你腦袋上的傷就是我打的,你傷得比我重多了。”
沈灼也感覺到了頭部得不適,但是當得知餘安安脖子傷得傷是自己弄的以後,沈灼瞳孔微震,臉上是駭人的寒意,眼看氣氛變得焦灼。
餘安安怕沈灼鑽牛角尖,站起身,半俯下身,雙手輕輕抱著沈灼的頭,語氣緩慢的說道:“沈灼,看著我的眼睛。”
等沈灼的視線與自己交彙,餘安安才重新說道:“不許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你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許瞞著我,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聽到餘安安的話,沈灼眼裏的寒意逐漸褪去:“安安,對不起!”
餘安安笑了:“我這樣,你和我說對不起,那你這樣,我是不是得給你磕一個?”
“安安,不會有下一次了!”沈灼認真的說道。
“嗯,我相信你,我們一起努力。”餘安安說道:“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們叫醫生過來看看好不好。”
畢竟傷到的是腦袋,餘安安覺得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等醫生來檢查過,親口說了沒什麼事,餘安安的這顆心,才總算是放下了。
“你們這怎麼回事啊,你才離開了一會兒,就搞成這樣?”韓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灼,又看向餘安安。
餘安安搖頭,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韓藝還想再問,餘光看到餘安安脖子上的掐痕跡,眼神一變,嘴裏的話也咽了下去。
“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沈灼今晚就在醫院觀察一下,明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安安,你們晚上想吃什麼,是要在醫院吃,還是要去外麵買?”韓藝問。
餘安安想了想,中午在這醫院的食堂吃的,味道嘛算不上好,沈灼現在是病人,那菜著實挑不起病人的胃口,餘安安也想給沈灼最好的。
“我去外麵買吧,醫院的飯菜不太好吃!”餘安安說!
“你們這些嘴巴被養刁了的富家千金,我們醫院的飯可是出了名的美味好嗎?”韓藝開玩笑的說道。
“既然要出去,那一起吧,我還能給你介紹一下醫院周圍哪有好吃的。”
餘安安點頭答應,和沈灼說了一下,然後叮囑他好好休息,自己出去一下就回來,便跟著韓藝出了病房。
“你先等我一下,我回辦公室收拾一下。”韓藝說。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餘安安說道。
沈灼的病房在五樓,vip單人豪華病房,裏麵配套設施齊全,單獨的衛生間,淋浴間,甚至還可以在病房裏做飯。
沈家在這家醫院有投資,有這樣的待遇也正常。
而韓藝的辦公室在三樓,兩人並排而行,一路上偶爾遇見護士醫生,和韓藝打招呼,韓藝也客氣的回答。
到了辦公室,韓藝拉著門讓餘安安先進去,然後自己進門後,隨手將門關上了。
“安安,是出什麼事了嗎?”韓藝的話傳來,餘安安早已料到。
“你脖子上的傷,是沈灼弄的?”韓藝問。
餘安安想了想點點頭:“沒什麼大事,倒是沈灼,頭上的傷是我弄的。”
“你們打架了?”韓藝猜測。
餘安安搖頭:“哪兒能啊,沈灼哪敢打我,這就是一個意外!”
韓藝聽罷,知道是有什麼隱情,餘安安和沈灼是情侶,她雖然是沈灼的朋友,但有些事情也不好過問太多。